第70節(2 / 3)

她著急地問:“我不是雙肺有陰影嗎?”

池翮:“另外一個是因為你剛剛得了感冒,肺炎還沒吸收完全。”

她過了半晌才說:“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用力捏起她的臉。

她“哎呀”叫了一聲:“疼啊。”

“不是夢。”池翮拍拍她的背,“明天出院了。在這吊針水,不如回家補充營養。”

“哦。”薑臨晴被突如其來的幸運砸懵了,忽然說,“你不用陪葬了。”

池翮把狗尾巴草從花瓶裏拿出來:“你很失望?”

她搖頭,再搖頭,從病床上站起來,張開雙臂抱住他:“去退掉墓地吧。”

“不退了,將來肯定能用上。”人躲不過一死。

“你的將來還很長。”

池翮點頭:“你有多長,我就有多長。”

“醫生有沒有說我的家族病史?”

“這隻是說明你的風險高,不是百分百的。”他親親她,“別多想了,聽醫生的。”

“好。”

“對了,你那個初中同學是在哪家醫院?”

“怎麼了?”

池翮狀似不經意地說:“我好奇如何判斷你隻剩一年生命了。”

“可能經驗不足吧。”她也是猜測。

池翮沒有追問:“今天羅教授會開些治療藥,你吃飽飯再吃藥。”

晴朗的日子裏,薑臨晴出院了。

車子行駛在被烈日照得發光的馬路上。迎麵來車的銀漆,在陽光下閃著刺目的亮光。

薑臨晴閉了閉眼,仰頭望向藍天白雲,打開車窗。

窗外撲過來的大自然的氣息,名叫酷暑。陽光蒸得她臉蛋發紅。

池翮一手搭在方向盤:“不熱嗎?”

薑臨晴點點頭,又搖頭:“熱才好。我看到體檢報告的時候,心撥涼撥涼的。”多猛烈的太陽都照不進心裏去的。

車子停在紅燈前。

池翮捉住她的手,她現在當然不涼了,手心暖烘烘的。

他悠悠地說:“這是一個教訓。將來再有什麼事,你不能瞞著我,自作主張。”早跟他說,早就解決了。

“知道了。”羅教授說的是三個月觀察期,其實真正的診斷不是現在。但她不害怕了,似乎是因為有了合葬墓地的底氣。

回到小公寓,薑臨晴給池翮一個大大的擁抱。

醫院的貴賓病房也有醫生護士來往,池翮是陪床,兩人的擁抱很克製。她更是不敢在公共場合,和他卿卿我我。

直到這時,才敢緊緊抱他。

從他說要生死與共的開始,她一直想給他這樣熱烈的擁抱:“謝謝你。”

池翮的腰被她箍住,他笑了下:“我本想,既然你有貧血,就不折騰你了,等你早日養好,早日做手術。”

她抬起頭,圓圓的大眼睛映著他的影子。

他的手掌蓋住她的眼睛:“想休息就別這麼望著我。”

她的他的手掌下閉了閉眼:“為什麼?”

他的掌心像是被什麼撓了癢,癢意能滲到尾骨去。“沒有那個男人被自己的女人這樣望,還能坐懷不亂。”

“哦。”她嘟囔著:“我瘦得脫骨,又不好看。”

池翮:“好看不好看不是由你來說,是由我。”

她抓下了他的手:“我們要是沒有分開過,那就好了。”

他不在意:“沒關係,我們可以把之前失去的時光,慢慢補回來。”

她捧住他的臉:“你不會被那個可愛女生搶走吧?”

“誰?”池翮不認為身邊有什麼“可愛女生”。

“大老板夫人很賞識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