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麵具戴好,自嘲道:“畢竟我是個傻叉,放心,事成以後,大家都解脫了!”

“秦小娥,你有沒有想過,你就算救了楚應予,他的蠱毒也解不開,說不定還要殺你。”

“你能不能想點好的,我相信他。我們都會有光明的未來的!”

“希望你傻人有傻福,這次沒有錯信。”

衣服一共隻準備了十套,而這裏有我、蕭若隱、教內的三位護法以及六個分舵主。我想了想,命令其中一個年紀最大最穩妥的分舵主帶著其餘百名教徒在周邊埋伏。

蕭若隱不便帶著龍鱗劍進入密道,這麼顯眼,一定被識破。他將劍轉交給了留守的年長分舵主,如果到時候打起來,就來取劍。

一切安排好後,我們進入了密道。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看到黎一,透過麵具的眼孔,我看到通道內的夜明珠散發著淺淡的光芒,這路上都沒有守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們一行人步伐謹慎地來到了石室。

這裏的布局有了改變,將多餘的器具都移開了,大廳顯得很空曠。

楚應予披頭散發地跪在中央,少年低垂著頭顱,誰也看不清模樣。身上穿著一件潔白的褻衣,看著清瘦了許多,衣服顯得很寬大。

對於我們的到來,他動也不動,似乎根本不在意。

將目光從他身上下移,我驚愣住。

他跪著的地麵畫了一個巨大的複雜陣法,外輪廓是圓的,內部有多種不規則的形狀,還用血寫下了看不懂的經文。

怎麼看怎麼邪乎。

蕭若隱比我懂陣法,他與一位年長的護法私語幾句,立即按照黎一的提點開始站位。

當我站在楚應予背後的位置時,我蹙眉觀察了下,總覺得哪裏不對。就算被折磨憔悴了,也不該如此瘦小吧?

抱過他那麼多次,以他的骨架,不可能撐不起這囚衣似的單薄衣衫。

有古怪。

“你們閣主呢。”

我還在懷疑著,身後響起曲夜思的聲音,他也穿著一件單薄的褻衣。男人看了眼跪在陣法中央低頭的楚應予,他眼裏浮現出無限柔色,看樣子已經在幻想擁有新身體的未來了。

我確定,曲夜思隻愛自己。

戴著麵具的蕭若隱掐起嗓音,平靜地回道。

“閣主讓屬下們先過來。”

曲夜思沉吟道:“我來時,四方樓的人在門前叫囂,你們閣主莫不是去處理了。”

“屬下不知。”

“是不知道,還是不告訴?”

“屬下不敢!”

在蕭若隱惟妙惟肖的模仿中,他一跪下,我們都跪了下去。

曲夜思又說道:“四方樓少樓主此時帶著人馬前來,定然有蹊蹺,偏偏是在我血祭這一晚。”

他陷入了沉思中,如果足夠小心,曲夜思就不會等黎一出現再施展幽冥經的心法,而是現在加速完成。

問題是,我們也不知道黎一去哪裏了。

發現我們是真的不清楚黎一去了哪裏,曲夜思不再為難我們,將心思收攏了。

“罷了,血祭並不需要她,最近對你們閣主是太過縱容了。你們站在陣法中,催動真氣,將氣從掌力中打入血印上,現在開啟陣法。”

張珊的身體是恢複了很多,但她的內力都被炎霜掌打散了,哪裏還能凝聚真氣。

一旦運功就是暴露的時刻,我還是麵不改色地做起了樣子,渾水摸魚什麼的我還挺在行。

曲夜思走到了楚應予麵前,他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雙手一翻,平舉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