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眼裏的失落很明顯,他點著頭,“我知道。”
“咳,總之,等我身體好一點,我和師弟會去找你,事關你夫人的。”
“你認識小娥?現在說!”
他忽然激動起來,很想越過蕭若隱撲到我麵前,看得我都有點緊張,現在這身體很脆弱,經不住瞎搞哦!
“等我身子好一點,你也不想說到一半我昏過去吧。”
“……”
“三天後,我們去找你。”
“好。”
“啊,那個!你要堅強點哦!畢竟還要聽你夫人的事情。”
我忽然蹦出這麼一句不合時宜的關心,楚應予有些委屈地瞥我一眼,他不敢多停留目光,垂著頭,拿上藥離開了。
目送他離去,我歎口氣,回頭對上蕭若隱的目光時,他抱著雙臂,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譏諷和怒意。
“呃,師弟?”
“我還以為你當時是逗我,看來是我想錯。”
“啊,我、師姐哪裏做錯了?”
“你忘了嗎,你說誰要是能殺得了歐陽擎君,你嫁給他都行!正好楚應予死了妻子,你們倒是天作之合呢!”
這醋是往我臉上潑了啊!
“……”
我覺得張珊一定是開玩笑的,蕭師弟你別往心裏去!
因為用著張珊的身體,一時還沒適應,也不知道怎麼哄傲嬌,現在是我惹他生氣,人家不包容的問題。想來想去,我幹脆假裝身體不適,捂著胸口咳嗽。
蕭若隱果然著急了,喪著臉過來把我抱起,將我往房間送。
三天後,我就要開始我的布局,我唯一不太能把握的就是八重宮那邊的動靜。楚應予接二連三地搞砸任務,曲夜思要怎麼安排他呢?
得在八重宮有後續部署前,先用好楚應予。
“師弟,這幾天你去監視一下楚應予,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接近他。”
喝完一大碗藥,我如此說著。結果蕭若隱指著我,莫名其妙地望著他,我說:“幹嘛?”
“盯著他的可疑之人,不就是你嗎,惡狗見了肉一樣。”
“……胡說,我這是要利用他,你懂什麼。”
“你這次身體好轉後,怎麼有點怪怪的。”
“在鬼門關徘徊一圈,有點改變是正常的,做大事不要拘泥這些細節。”看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安撫他。
我將自己計劃的三分之二都告訴給蕭若隱了,說的就是要借助別人救活自己,然後殺回玄陰教搶教主之位。
對於教主之位,蕭若隱沒有表現出爭議,他說原本我就是前任護教的女兒,這一次回去搶位置,也算是名正言順,他會全力輔佐。
關於教主之位,我有想過蕭若隱會不會自己去坐,畢竟張珊沒有給我太多信息,我還不太清楚他倆的過往。
但現在不用擔心了,我有了得力助手,可以穩住玄陰教。
這三日,蕭若隱每天都有去監視楚應予,除了龍大叔一家,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出現在小院周圍。
而我也拜托街上木匠打造了一把方便推動的輪椅,這樣就不用時刻被蕭若隱背著抱著了。對於我這個舉動,這醋桶師弟還挺不滿意的。
你就那麼喜歡掛著個包袱嗎!
第三天一早,蕭若隱推著輪椅上的我去了曾經的家。楚應予看著等候多時了,像個木樁子杵在前院。
隔空與少年的目光對上,他太敏[gǎn],我怕自己泄露,立即撇開了視線。
為了避免自己咳嗽出血影響發揮,我隨身準備了幾條幹淨手帕,就是要萬無一失地將自己的初步計劃說明白。
被請進堂屋,蕭若隱將我連人帶輪椅一起扛起邁過門檻,然後推到了桌子的對麵,他則是坐在我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