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手指剛剛觸及白卿衣後背之時,督查使已經完全衝到了白卿衣的麵前,一雙漆黑的魔爪眼看著就要戳穿白卿衣的軀體。

而這時,“噗”的一聲,督查使停下了腳步,他的左肩上被射穿了一個窟窿,血流不已。

陸逅一把抓住了白卿衣的衣服,督查使的爪子在空中僵直,便聽見又一聲“噗”——

督查使整個身子向後退了一步,雙眼驚恐地瞪著,他的半邊身子幾乎消失了!

陸逅趁機將白卿衣向後一拽!於是就看見一道劍光從白卿衣手中迸射,方向歪向了督查使的頭……

最後一聲“噗”響起後,督查使的頭顱突然炸裂,血液四濺,濺得白卿衣和陸逅兩人渾身都是。

整個過程,在陸逅看來,顯得十分詭異,就連他身後的前輩也目瞪口呆。

而渾身浴血的白卿衣,卻顫唞著身子,緊緊捏著自己的那枚玉牌。

原來不經意間,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默念了那個讓她安心的名字……

三遍!

白卿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玉牌滾燙灼手,突然亮起了一陣光芒。

樸素的玉牌表麵,突然浮現出精致的雕刻花紋,那是一隻展翅翱翔的白鶴,衝破雲端。

“這是……”白卿衣握緊了玉牌,一股酸楚從心中冒上了鼻尖。

這塊玉,明明被她摔碎在天雲仙宮那冰冷的地麵上了!她是那麼的嫌棄,那麼的不想要,卻沒想竟然被寧譫糊弄了過去,把這塊玉牌一直隨身帶著……

那個該死的、騙人騙心的寧譫!

“轟!”一聲巨響,卻是從大殿正上方傳來,整個鬼王殿為之一顫。

天頂上碎石簌簌下落,大殿兩側的石柱產生了道道裂痕。

“要塌了!地牢要塌了!”一個鬼蜮暗影倉皇大叫,竭嘶底裏。

見狀,鬼蜮暗影們紛紛逃竄,丟下眾人,從旁邊的側門逃了出去。

“快救人!看看附近的牢房裏有沒有正道弟子!”李玉也顧不上與鬼蜮暗影繼續糾葛,率領著弟子向四周的牢房尋去。

“喂!”陸逅拉了拉白卿衣的胳膊,結果白卿衣忽然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他急忙扶住白卿衣,發現她已經暈厥。

“真是弱雞!”陸逅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輕輕地把白卿衣抱了起來。

他看向前方已經徹底不見人形的督查使,心頭忽然一鬆。

此人已經死絕,斷不會再發生那種事了吧?自己也不會死,她也不會……

“怎麼?這樣就滿足了嗎?”這時,前輩走了上來,一腳踢開了督查使的屍體,冷笑道,“最終,你們誰也沒能殺死這個家夥,他是死在了那三道劍氣上。”

“劍氣?”陸逅想起白卿衣最後的那道劍光,那一道含著巨大威能的劍氣,絕非早已透支的白卿衣自己釋放的!

是寧譫!

寧譫的一劍,便能將至少元嬰巔峰的鬼蜮督查使重傷……那寧譫的修為,得有多高?

他到底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追得上寧譫?

“前輩,”陸逅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熟睡的人,咬牙問道,“怎樣才能讓我變得更強?現在,還不夠!”

“追求變強的路有很多條,但是……”前輩道,“對幸運的你來說,有一條捷徑。你修煉的《烈陽訣》本是一位早已飛升的大能所留下的稀世之作,能讓人快步登天,但能修煉之人卻少之又少,你道為何?”

“晚輩不知……”

“這《烈陽訣》屬陽性功法,卻過於霸道,尋常人練了,隻會陽氣過旺而自爆。但是有一種人,天生體內藏著陰寒之氣,能與陽氣中和互補,可保性命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