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這鬼蜮其實……”寧譫麵色嚴肅,將事情細細道來。

………………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白卿衣的意識逐漸又恢複時,她隻感覺到身旁有幾個小小的身影在晃動著,還有一片嫩嫩的涼涼的葉子蓋在自己的額頭上。

“無禮!”一個聲音冷冷響起。

“嗬嗬,你懂什麼,主人需要細心照料!”坐在白卿衣另一側的,音調有幾分陰柔,一邊說著,一邊換了一片嫩葉蓋在白卿衣頭上。

“瑤瑤餓了!嗚嗚嗚……”另一個嚶嚶嚶的抽著鼻子,“瑤瑤想雪兒姐姐……嗚嗚嗚……主人為什麼還不醒來,嗚嗚……”

聽到這裏,白卿衣總算是睜開了雙眼,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了藕霸、菱角正在自己上方以莖葉緊緊纏鬥,而小胖子瑤瑤卻蹲在一旁內牛滿麵。

“主人醒了!”見白卿衣醒來,瑤瑤總算是停下了哭泣,咧著嘴湊到了她的身旁,“主人,你沒事吧?你不要嚇瑤瑤!”

“我沒事……”白卿衣捂著腦門坐起身來,原本還在死命相鬥的兩大水生植物頓時就收斂起他們的獠牙,裝作風輕雲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哎!”白卿衣不動還好,一動便覺得自己全身酸痛,又一次鹹魚樣躺了回去。

有藥王鼎護身她竟然還傷得這麼慘,也不知道其他人可安好,那個把自己獨自丟下的混蛋現在怎麼樣了。

他為什麼不和自己一起躲在藥王鼎裏呢?是怪她沒有及時去挽救更多師兄師姐的性命?可是當時人離得那麼遠,她根本來不及啊……

他在怪她?還是他……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一想到丁言,白卿衣就覺得鼻尖酸酸的,好像自己是一隻被人拋棄的小動物,無比失落。

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流下,被她以臂遮住,染濕了衣袖。

她擦了擦眼睛,慢慢地將那股委屈憋悶回了肚子裏。

“主人,檢測到您的身體受到局部肌肉、筋骨損傷,推薦使用蝶骨丹。”這時候,藥王鼎裏傳來了機械的女音,音調冰冷,毫無波瀾。

“藥王鼎,現在外麵可安全?”白卿衣沒有理會藥王鼎的提示,直接問道。

“藥王鼎已經安全抵達鬼蜮,已檢測過周遭,確定為安全區域。”藥王鼎如是回答。

“好,打開鼎蓋,放我們出去。”

白卿衣的命令剛說完,藥王鼎內便升起一股白煙,將白卿衣和靈植妖精們都卷了起來,送出了爐腔。

白卿衣他們穩穩地落了地,白煙也逐漸散開,藥王鼎則又變成了巴掌大小,飛回了白卿衣的儲物玉牌。

“哐當”一聲,一個鐵鍋落在了地上,裏麵的湯汁灑了一地。

幾個酒瓶子從不遠處滾了過來,發出了“叮叮”的聲響。

幾張驚愕恐慌的臉出現在白卿衣他們的麵前,一時間,場麵十分安靜……

白卿衣看了看麵前幾位正圍爐吃火鍋喝小酒的老人,轉過頭,又看見幾個瞪大了眼睛的孩童,他們嚇得連胯下的竹馬都夾不住了……

這裏是鬼蜮?

白卿衣頓時有些懵,看看這充滿了鄉土氣息的房舍,看看這些充滿了鄉土氣息的老農和孩童,看看這周圍充滿了鄉土氣息的田地……

這特麼是鬼蜮!?

這特麼是那個讓正道中人聞之色變,喊打喊殺了幾十年未能攻入的鬼蜮!?

這果然是一篇種田文不是修真文吧!

“小……小姑娘,你……你怎麼從那個鬼玩意兒裏出來的……你是人還是鬼啊?”一位老者提起了膽子,顫顫巍巍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