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招式。”
“……”陸逅停頓了一息,還想問些什麼,卻忽然瞥見一個高大的弟子走到了白卿衣的身邊,把手放在了白卿衣的肩膀上。
而白卿衣竟然毫無拒絕之意,還轉過頭去對著那人露出了甜得要膩死人的笑!
那是什麼人!?陸逅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那名貌不驚人的弟子,而那人也抬起頭來,冷冷地望了他一眼。
這一眼,便讓陸逅如同身墜冰窖,全身都被凍住。
一股可怕而熟悉的殺意從那人漆黑的雙眸中透露出來,像是一隻大手,將他緊緊纏住。
他……難到是?
陸逅覺得自己全身的傷口都在隱隱作痛,急忙回過頭去,咬牙切齒地離去。
見他走遠,寧譫這才收斂了自己的殺氣,又把溫和的目光灑在了白卿衣的身上。
白卿衣看著對方眼裏蘊含著的柔光,心裏撲通撲通直跳。
“丁師兄”該不會是在勾引她吧?怎麼總是要來觸動她的心弦呢……
每次觸碰了她的心,卻又毫無表示,這讓白卿衣十分不爽快。
姑奶奶縱橫情場幾百年(並沒有),還搞不定你這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嗎?
“丁師兄……”白卿衣輕輕撩起了自己的長發,恰到好處地露出她那張完美的容顏,身子也慢慢向寧譫傾斜。
這時候,一道氣浪忽然從上方拍下,整艘飛舟都在這氣浪中顛簸了起來。
於是,白卿衣一不留神,整個人便向前衝出去,慌亂中直接撲進了寧譫寬闊的懷抱裏。
白卿衣:……
寧譫:……
兩人都僵住了身體,一動不動,直到飛舟上的震動停息為止。
“豈有此理!”船頭,傳來了段平的怒喝,“陵水宗的人欺人太甚!正道第一勢力有什麼了不起!”
白卿衣這才注意到,不遠處,一艘插著陵水宗旗幟的飛舟正往前方疾馳,剛剛那場波動,也是因為對方橫行無忌,竟從他們頭頂上直接掠過而引起的。
陵水宗……寧譫目光幽深,扶著白卿衣的手也使了些勁兒,捏得白卿衣頓時就醒悟了過來,急忙掙紮:“丁師兄,放、放開我……”
寧譫一愣,隨即鬆開了手,兩人都急忙遠離了彼此,麵頰灼燒,仿若喝醉了酒。
白卿衣心裏怒罵,這該死的陵水宗,害她丟這麼一個大臉,遲早要跟他們算賬!
“看,那就是天瑤樹!”忽然,有人大喊了一聲,緩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萬靈宗的弟子們都跑到了船頭仰望。
前方,巨大的樹木高聳入雲,根本看不見它的盡頭。在那接近雲端的地方,巨大的樹枝向四周輻射,向遠處蔓延,鬱鬱蔥蔥的枝葉將天穹遮得嚴嚴實實,一絲光都透不下來,因此天瑤樹下方圓百裏,都宛如黑夜,不見日光。
偶有柔光點點,卻不是日光,而是從樹幹裏冒出來的些許靈光,朦朦朧朧,看起來好像一隻隻美麗的螢火蟲,在黑夜中翩翩起舞。
飛舟緩緩落在蓬萊洲的岸邊,那兒早已停泊著一艘艘飛舟、一個個飛行法寶,代表不同勢力的旗幟在上空隨風飄揚,蓬萊洲上早已人聲鼎沸,各大勢力分劃地區安營紮寨。
“下船!”段平在船頭高喝了一聲,萬靈宗的弟子排列整齊地下了飛舟,在早已預定好的地方,擺下了陣營。
還未能歇上一口氣,就看一隊身著藍白紋道袍的弟子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是陵水宗的人!”李玉恨恨地道,一時間,弟子們都站起身來,嚴陣以待。白卿衣更是冷哼了一聲,恨得牙癢癢。
然而,那為首的藍白紋弟子見眾人如此劍張弩拔,也隻是輕輕嗤笑了一聲,高傲地道:“有些窮鄉僻壤來的鄉巴佬,也不自己照鏡子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