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書瑜笑容變大,輕笑出聲,漸漸地嘴角扶平,轉而盯著溫岄,“你說你有喜歡的人,該不會是他吧?”
“為什麼這麼說?”
“你讓他坐在你的位置上,你在醫院那麼忙還陪著他,從他剛進入你的視線,你的目光絲毫不偏離。”
溫岄:“你看錯了。”
姚書瑜覺得他的話很可笑,“溫岄啊溫岄,你敢說你對他沒有特別的情愫?”
溫岄從不是黏人的性格,他對人有距離,即便是關係在好的朋友也會留足足夠的空間。
同樣其他人想要靠近溫岄,溫岄自動豎起一道屏障。
姚書瑜喜歡溫岄那樣久,心愛人的性格她多少知道,正因如此為她抵擋了許多潛在敵人。
她可以陪溫岄耗,耗到所有人磨平了耐心隻剩下她。
但這隻是她的幻想,總有一天會被打破,而現在那個人出現了,輕而易舉衝破了溫岄所有的屏障。
她怎麼能不慌?
溫岄的手慢慢握緊,表情如先前一樣,“他和我一個宿舍,我們的關係是舍友,我和他親自理所當然。”
姚書瑜嘲笑著,“你說的這句話,你自己信嗎?”
溫岄沉默。
他的沉默是最好的答案,姚書瑜退後兩步,心如死灰,強忍著眼淚離開。
第二天林初洛幫著林爸提東西出院,他沒見著溫岄,溫岄今天應該休息。
他把林爸安頓在家裏後,迅速趕回學校開始忙碌。
忙到晚上十點才回到宿舍。
拖著疲憊的身體,林初洛隻想著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覺,誰都別來喊他。
宿舍裏頭沒人,他摔進床上,抱著被子閉上眼睛。
睡了不知道多久,宿舍門被打開吵醒了林初洛。
林初洛聞著味道不對,睜開眼,發現溫岄被人扶著進宿舍,他嚇得從床上爬起。
下床的時候又撞著頭,林初洛捂著腦袋看著溫岄,溫岄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他怎麼了?”
送溫岄回來的是他們辦公室的實習醫生,和溫岄關係還行。
“今天聚餐,這家夥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喝酒,後來喝醉了。”把溫岄安全送到後,實習醫生揉著酸疼的肩膀,“我得回去了。”
林初洛替溫岄說了句「謝謝」,送走了那位醫生。
關上門,林初洛給溫岄倒了一杯水,附身拍著他的肩膀,“溫岄,你要不要先喝口水?”
記得楊爽喝醉了酒,一直喊著要喝水,林初洛習慣了給醉酒的人倒杯水。
床上的人沒有動靜,林初洛無聊地看著他。
溫岄喝醉了很安靜,醉意沒有上臉,眉目隆起,臉色比平常更白一些,大抵是頭疼,不住地揉著額頭。
林初洛怕他用太大力蹭傷了皮膚,拂開他的手輕輕揉著。
溫岄的鼻峰很挺,眉宇鋒利,這樣的長相偏偏有一雙溫情的眼睛。
大概很多人都喜歡溫岄的眼睛,眼珠黑白分明,看人柔意綿延。
所以溫岄不適合皺眉,皺眉代表著愁苦,溫岄該是高掛在天邊散發光芒的月亮。
林初洛這麼想著,手指點著他的眉間,慢慢柔開,“溫岄,別皺眉,很難看的。”
床上的人動了動,緩緩睜開眼,那雙眸子透著白色亮光,注視著林初洛。
溫岄睡了一覺,他夢見他身旁坐著一個人,那人聲音柔和,撫平心裏的毛躁不安,那感覺很像露露。
他睜開眼,毫不意外的,林初洛的臉出現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