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隻有寧王自己知道,他的父皇在位期間一直休養生息,養精蓄銳。為他日後內安天下,外征犬術,打下了充實的國庫基礎。

如此功績,自是有安民立政之功,諡號於成。

先皇葬禮之日,已經即位尚未登基的寧王與兄長瑞王解與站在京城的城牆上,麵南而望:“皇長兄,鬱王已平遷隴右,你我兄弟還要爭嗎?”

鬱王即是前太子解崇,寧王即位後,廢其太子之位,改封鬱王。如今已命人押解前往隴右。

見瑞王不言,寧王又像拉家常那般與瑞王道:“小圓曾對皇弟我說,皇長兄曾多次詢問他與我相識當日的情景,想必皇長兄是在找它。”

說罷寧王自懷中取出一張紙展開,紙上畫著一枚飛鷹扳指。

瑞王有點動容,寧王又道:“小圓拾得此扳指當日,便將它上交給了我在皇城司中的內應。衛國將軍此番前往九原,將這板指與其主人皆帶了過去。”

說著寧王看向京城南門外道路盡頭揚起的一片黃沙。

未幾,沙塵中出現了一支輕騎大軍。軍旗上寫著大大的“季”。

寧王道:“聽風來了。”

聽風姓季。

瑞王看了那大大的“季”字一眼,道:“不爭亦可。但你要允我兩個條件。”

“皇長兄請說。”

“其一、不管大梁多難,不要讓三弟去犬術和親。這是我母親和我給母妃的承諾。我未做到,希望五弟成全。”瑞王道。

瑞王口中的三弟,是寧王的三哥解晨。

解晨是靜妃的獨子,也是一個雙兒。當年瑞王親生母親求靜妃收留瑞王,許諾的便是這個條件。

“這個自然。不管是雙兒王郡還是公主,以後我大梁皆不會再賜其與犬術聯姻。”寧王豪情壯誌道。

“好,多謝五弟。”瑞王的眼角有些紅潤。

“其二、我去封地之時,請讓母妃與我同去。母妃侍我視若己出,我未能實現承諾,心中愧疚難當,隻願餘生能待奉母親膝下,彌補一二。”瑞王說罷,靜靜地等著宇王答覆。

瑞王提的兩個條件,全是跟靜妃有關,沒有一條為自己考慮。瑞王與靜妃之間如此母慈子孝,實在讓解丞羨慕。

“好,我允你。”寧王道,“不過我想找皇兄要一個人”。

“何人?”瑞王眼裏閃過一絲警惕。

寧王說出一個名字,瑞王眼裏的警惕消除,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驚訝:“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她入府之時。”寧王微微笑道。

瑞王沉默半響,後退兩步跪下:“臣,解與,謝皇上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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