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許小圓道:“我發現死者身上傷口的異樣之後,猜測可能是裝神弄鬼之人在借助這所謂的‘利爪’殺人時,這假指甲不知因為什麽原因斷掉了,所以才在有的傷口上留下劃痕。於是就在屍體的各個傷口仔細查找,沒想到還真發現了這截斷掉的指甲。”
寧王聽罷,若有所思。
不是鬼,是人那就好辦了。他很快吩咐道:“大家先用膳休整,今夜咱們就拜訪這鬼宅,會會這個‘惡鬼’。”
“王爺稍等,小圓還有話說。”許小圓繼續道,“硨磲近玉,質地通透堅硬,與人的指甲頗為相似。扇麵又大,用來打磨假裝成鬼怪的利爪,的確是再好不過的材料了。隻是這硨磲價值不菲,何人裝神弄鬼竟然不惜以硨磲為工具?”
許小圓不解,疑惑說是不敢置信。
硨磲何等價值,許小圓說出那截指甲的來歷後,眾人都大為震驚。寧王先前如果說心裏隻是隱隱有懷疑的話,那許小圓最後補充的這段話幾乎可以印證他的懷疑了。
這支遠在西南邊陲,被朝中人視為散兵遊勇的大軍,朝中之人想來並非是看不上,而是心中早已經有了計較,沒有發難罷了。
既是如此,想必這西南大軍也並非鐵板一塊,有對方的人滲透進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想到這裏,寧王對陳衛道:“麻煩將軍將這幾人先行關押。單獨關押。”
校場上這會除了寧王及其隨行,剩下的就是陳衛和隨他今天下山迎接寧王一行的一隊親兵,還有方才為阻攔許小圓驗屍的那個兵士求情的幾個兵士了。
要關誰,這是顯而易見的。
陳衛揮手,身後的親兵一擁而上,很快將那幾人製住。
那幾名士兵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就被陳衛的親兵反剪到身後,控製了起來。
“帶下去,嚴家看管!”陳衛吩咐道。
那幾名被製住的士兵一陣茫然,直到被捆了個結實才有點明白過來,頓時急得大喊冤枉。
“王爺,侯爺,屬下冤枉,屬下冤枉……”
“求王爺明鑒。”畢竟是寧王最先下的令,這裏也是寧王的身份最高,陳衛也得聽寧王的,所以那幾個士兵更多地是向朝寧王喊冤,而不是陳衛。
寧王根本不看他們,陳衛建見狀喝道:“押下去。”
那幾名士兵被押走了,陳衛慚愧道:“臣無能,竟讓人在軍中安插了細作。”
寧王擺了擺手:“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說罷摸了摸肚子:“早上趕了一上午的路,驗屍又耽擱了這許久,本王都餓了。侯爺,先安排我等用午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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