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人也沒什麽見識,官府這麽一說,也就答應了。
不過回去後與村裏人一說,大家七嘴八舌地那麽一合計,說這停屍費也太貴了,而且這縣衙沒仵作,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仵作前來,屍體停在縣衙,那就是個無底洞。
況且有沒有仵作,都是官府一句話。四洲客棧家大業大,沒準官府早就被四洲客棧收買了,這話就是忽悠他們的。
劉家人聽罷變得坐立難安,幾次到衙門去追問仵作之事,都沒有得到具體答覆。於是在今日便借口要把屍身接回家安葬,把屍體要了出來,隨後全家老小換上孝服,抬著屍身前往四洲客棧討要公道。
劉大述說之中,講到縣衙那處時,幾次被縣令拍著驚堂木打斷,四洲客棧的掌櫃也幾次欲插話,都是瑞王發話製止了他們,劉大才得以將事情始末講述完整。
劉大說完,瑞王詢問劉家其他人:“劉大所說可是實情?”
劉家人紛紛點頭。
四洲客棧掌櫃趕忙辯解:“這位大人,實情不是這樣的,當日劉二根本就沒回我四洲客棧……”
縣令也陪著笑臉對瑞王道:“這……大人,這裏麵著實有誤會……”
“是與不是,容後再說。” 瑞王看向四洲客棧掌櫃道:“我且問你,他說的與前次所言,是否一致?”
四洲客棧掌櫃無奈點頭:“是。但是劉二在四洲客棧店做事一向勤快,與大家相處也好,無緣無故,客棧的人作何要殺他,真是天大的冤枉……”
瑞王眼神製止了四洲客棧掌櫃的喊冤,再對王縣令道:“既然這劉大多次述說無誤,這其中若有誤會,那作為父母官就當把這其中的誤會審明白。”
王縣令很是無奈,但瑞王既然金口已開,他又不能駁了瑞王的麵子。於是王縣令想了想,一拍驚堂木道:“劉大、何掌櫃,你們二人各自喊冤,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你們雙方可有證人啊?”
“有,草民左右鄰居皆可作證。初二下午我兄弟離家返回四洲客棧時,當時村裏劉大嬸正來我家借盆,見我兄弟打了包袱要走,還搭了話的。當夜我兄弟滿身是血的回家,鄰居聽到聲響,多人前往草民家中詢問究竟。”
何掌櫃也道:“人證,客棧當日所在的夥計、廚工、雜工皆可作證;小店有一常客章老板與劉二相熟,時常喜歡在他的鋪子打烊之後來店裏喝酒吃飯,初一那日夜晚來小店喝酒時還特意問過怎的沒見劉二。草民還與他說劉二告假回家,要在初二戌時城門關門前才回來,到時讓他陪您喝兩杯,誰知隔日章老板又來小店,問起劉二,劉二還是沒回啊;物證,草民有劉二並未銷假的告假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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