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的情況還可能沒命。
“春香不過是個丫頭,你就那麽離不開她?”寧王問,“我讓無關人等都回去了。”
“王爺,春香是回柳園了嗎?”許小圓的聲音一下低了下去,不但加了主語,語氣也恭敬了不少。
“是啊,不然呢?”寧王反問,“難道你要讓一個小姑娘去看你開膛破肚的驗屍?”
說罷斜了許小圓一眼,這小雙兒有點意思,前後腳的功夫,說話態度就前倨而後恭,不過還挺有趣的。
許小圓想起他給十六夫人講驗屍故事時十六夫人的反應,搖了搖頭:“沒有。”
十六夫人是個雙兒都害怕,春香一個女孩子肯定也害怕。
春香沒事,許小圓就放心了。於是他也不再理會寧王,轉身追著侍衛們的背影繼續往前走。
走之前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寧王妃,果然是個狠毒的女人,連驗屍都不怕,還要跟著去驗屍房看。
侍衛們抬著十九夫人的屍身到了寒院,許小圓看見寒院心裏就發寒,站在門口期期艾艾不肯進屋。
寧王走到跟前說:“現下大冬天的,沒有蛇蟲,這屋子目前也就是簡陋了一點。”
見許小圓還是一臉糾結,又指著院內的侍衛道:“你驗屍的時候他們都在屋外守著,有事你盡可呼喚他們。而且……”
寧王賣了個關子:“本王現下也在。”
雖說眼前的人很可惡,長得又不夠帥,但不得不承認,寧王說他也在,許小圓還是安心了不少,大著膽子進了寒院。
寧王妃跟在後麵見到這一幕,哼笑了一聲,也跟了進去。
許小圓進屋的時候,王府的侍衛已經把十九夫人放在一張鋪著白布的案板上。許小圓見了心裏不由誇獎,這些粗人還有點常識。
寧王進來後就對屋裏的侍衛說:“屋外候著,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是!”侍衛們恭敬地行禮後魚貫而出。
沒有現代社會的化驗儀器,那也隻能采取最原始的方法驗了。許小圓把白紗布製成的手套帶上,去查看十九夫人的情況。
在動手之前,他攤著兩隻戴了手套的手道:“一會我驗屍的時候是沒辦法寫字的,王爺是不是要給我留個人記錄驗屍的情況?”
說著看了寧王妃一眼:“王妃剛才說要案情陳詞。”
“人都已經被本王喊出去了,你不早點說。” 寧王笑了笑,“罷了,那就本王勉為其難幫你做一回書吏吧。”
說罷寧王拿起一旁的毛筆沾了點墨道:“我的小仵作,你說吧,我記錄。”
要是在前幾日講故事的時候,許小圓會覺得寧王這麽說可能對自己有點好感,他是不是有一天可能靠上這座靠山。
但現在,他隻覺得這人嬉皮笑臉,說的話沒一句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