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民出身的人,是這樣。”

“嗬嗬嗬嗬。”

先發了別人,最後才輪到許小圓。

許小圓看著自己跟前托盤裏區區兩錠銀子,不解地問:“為什麽我這麽少?她們都是滿滿一盤?”

雖然其他人的銀錠子也有多有少,但也沒有自己差距這樣大的。

這也太過分了。

在場的其他夫人都笑了,還是王妃穩得住氣場:“份例都是按照分位來的,許哥兒,你如今無名無分,份例自然也就隻有這麽多。”

旁邊的夫人們都在一旁竊竊私語,不時發出小聲的嘲笑聲。

“我聽說昨兒他還把王爺趕出院子。”

“王爺還讓他站在這兒,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賜了。”

“就是,太不知好歹了。”

“還好他不知好歹。”

“也是。哈哈哈。”

春香想著來前自己叮囑又叮囑許小圓麵對挑釁一定要穩住,但她沒想到許小圓竟然會自己主動找不痛快。

給了賞收下就是了,何必在人前自曝其短。然後不可避免地想到昨夜,要是您昨夜不把人趕走,今兒您說不定得有兩盤銀錠子。

春香無力地想。

她覺得自己還是該聽聽桂香她們的話,給自己某個好前程。但不是打點寧王府的管事姑姑,而是要找機會跟瑞王求情,離開寧王府。

但看著別人欺負許小圓,她還是忍不住站出來:“各位夫人在王妃的大堂上這樣議論另一個夫人,合適嗎?”

“你一個奴婢,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有人訓斥她。

“那九夫人不妨把剛才您說的話說大聲一點,讓王妃娘娘也聽見。”春香寸步不讓。

“你——”九夫人氣極,隨後卻又笑了笑,“今兒是個好日子,本夫人得了這麽多賞賜,也不與你一個破落戶的奴婢計較。”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九夫人還是不要話說得太滿。”春香道。

“管他河西河東,反正那條河怎麽也不會跑到許小圓那邊去。”九夫人笑道。

“那不妨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就拭目以待。”

計較一通最後許小圓還是隻有兩錠銀子,再心有不甘,他也隻能拿著兩錠銀子離開。

他和春香走後,那些得了豐厚賞賜的夫人看著許小圓主仆二人的背影又是一通幸災樂禍的笑。

九夫人道:“還讓本夫人拭目以待,真是讓人好笑。”

“春香那丫頭是瘋了吧,完全不給自己留後路。”另有夫人道。

春香這樣做,分明把府中其他夫人都得罪了,以後她那主子要是再倒黴一點,哪個夫人的院子會收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