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當年那個偷偷送他出征的小姑娘又回來了。
可是,這個姑娘,從來都不曾屬於他。
“我先回去了,這裏風涼,你也早些回去,不管發生什麼事,記得還有義父。”
曲簫寒本想說還有他,但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嗯,”上官若離輕聲應著。
曲簫寒無比眷憊的看了她一眼,縱使不捨,還是一踏樹枝,飛身離去。
上官若離重新躺回樹枝,心中也頗為感慨,原主的青梅竹馬,還真是情深義重。不知曲簫寒知道原主已經死了,會是什麼反應
無奈一笑,她從何時起這麼多愁善感了
真是越來越像原主了那個軟包子了
突然,有縹緲的笛聲傳來。
很遠,應該是在府外。
笛聲嗚嗚咽咽,宛轉悠揚,每個音符都訴說著相思和愁緒。
上官若離本來心情就不好,一聽這曲子,心中竟生出幾分孤寂和悲涼。
莫名其妙的穿到這裏,活的身不由己。
沒有一個三觀相同、思維方式相同的人交流,當然更沒有人真正的理解她。
“怎麼不回府就是想聽曲簫寒的曲子嗎”
耳邊,響起一個冰冷幽怨的聲音。
上官若離心中一繄,喉嚨一哽,微微側頭。
他還是元昊的打扮,衣裳都沒有換,想必是從那小院裏剛出來不久吧。
慢慢的收回視線,淡淡的道“想必元大俠百忙之中,不會有這樣的雅興。”
東溟子煜微微一怔,冰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疑惑,“我惹到你了”
他被上官若離眸子裏的淡漠疏離給驚到了,是平時她生氣時看陌生人的眼神,無波無瀾、生人勿進。
“妾身不敢。”上官若離清清淡淡的一句話丟擲了來,但神色卻沒有半分為人婦該有的謹小慎微和恭敬。
她坐起來,微微斂眸,昏下心裏的情緒,“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聲音冷靜淡漠,就像跟人談判似的。
“好”他惜字如金,輕輕一躍,來到上官若離坐的樹枝上,毫不客氣的挨著她坐下,然後看著她。
上官若離垂眼正醞釀著,感覺到東溟子煜的眼神一直在她臉上盤旋、探究。
靜謐了幾秒鍾後她抬眸,大大方方的看向他,“東溟子煜,既然咱們是聖上賜婚合離不了,我們做合作夥伴吧,表麵上我是宣王妃,背後我們都是自由身。”
東溟子煜的臉看不出喜怒,隻眼神異常淩厲,“理由。”
被他看的有些不適,敷衍著,“我們互相不瞭解,不適合在一起。”
他有事瞞著她,她也有自己的秘密。
總歸還是不信任,夫妻之間不能相互信任,這日子還怎麼過
上官若離現在不怨東溟子煜,畢竟自己也沒把自己的事合盤托出,她隻是想給彼此一點時間。
也幸好今天發現了那小院子裏的事,若是真是最壞的那種情況,自己愣頭愣腦的栽進去,不知會被玩兒的有多慘。
上官若離東溟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