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體出現問題可以休官,等朝廷再有需要的時候官員再次複職。

“娘,不會怪我?”季念安問。

“不會,娘隻希望你可以好好活著,別的…娘什麼都不想了…”季元氏說完就出去了。

三日後,燕王登基改國號為景潤,季念安參加完登基大典的第二天就找到景潤帝請求休官。

景潤帝糾結了片刻之後還是答應了,臨走之前留給了季念安一句話。

“鎮國將軍隻有季家,死去的人也不見得不會回來。”景潤帝背著手意義不明的說完就揮了揮手讓季念安走了。

季念安隻以為他是在安慰自己,回到將軍府之後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裝就去了郊外的山上。

因為葉尚書把葉槿寧葬在了那裏,季念安隻是想離她近一點。

季念安在疾風的幫助下在那裏打造了一個小木屋,屋內的東西十分簡單。

門外走不了多遠就是葉槿寧的墓,季念安每日都會去坐一會兒,有時候會對著墓碑說說話,有時候就是坐一天而已。

疾風會來看看季念安,帶一些吃的和用的,季元氏也來過,卻沒有一個人勸過她回去。

今日季念安也像往常一樣早早的迎著日出起床打掃著院子。

“這是不當將軍改當砍柴人了?”一聲女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季念安轉身看去。

“南書!你回來了?”季念安難得的笑了起來。

“我回來的有些晚了。”南書背著行囊走進了院子裏。

“讓你見笑了,不嫌棄的話進來坐坐。”季念安笑了笑說。

南書在木屋中坐了下來,打量著屋內的東西,很多東西做的粗糙能看的出來是季念安做的。

院子中有一個秋千,上麵沒有一絲灰塵卻也能看出來並沒有人坐過。

“喝茶,我自己種的。”季念安坐下給南書倒上茶水說。

“就你自己?”南書喝了一口茶問。

“不,還有她。”季念安說著眼睛看向了外麵。

南書順著季念安的視線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個墓碑。

“我聽說了,你節哀順變。”南書回過頭說。

“多謝,如今我離她很近已經足夠了。”季念安笑了笑說。

“不打算回去了嗎?”南書試探著問。

“我在這裏更安心一些,我守著她,若是她想回家能找到我。”季念安笑著說。

“嗯。”南書點了點了沒有再說別的,寒暄了一會南書要繼續遊曆了就告別了季念安。

季念安走到了葉槿寧的墓碑前習慣的坐了下來,腿邊放著一壺酒。

“今日南書來了,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救過我的人。”季念安柔和的看著墓碑說。

“就這一壺,你就莫要說我了”季念安舉起酒壺說,她還記得葉槿寧說過讓她少飲酒。

日落就在無聲無息之間到來了,季念安坐在地上看著天邊的晚霞。

葉府的晚霞也如期而至了,在後院的秋千上坐著一個女子。

“槿寧,吃飯了。”葉夫人走了過來說。

“好,娘…我總覺得我忘了什麼…”葉槿寧從秋千上下來扶著額頭說。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去吃飯吧。”葉夫人憐愛的摸了摸葉槿寧的頭說。

自從前些日子景潤帝派人把昏迷的葉槿寧送回來之後,一家人都小心的不讓人發現她的存在。

經過細心的照料葉槿寧終於在前幾日醒了過來,隻不過忘了許多事情,連認出他們都用了幾天的時間。

吃過飯,葉槿寧在葉夫人的陪同下回了房間,可她的視線一直在院子中的秋千上。

“娘,我總覺得那裏應該有一個人。”葉槿寧指著秋千說。

“槿寧,聽娘的,你身體剛好,那裏沒有人都是幻覺。”葉夫人解釋說。

“是嗎…”葉槿寧半信半疑的放下了手。

葉夫人幫葉槿寧蓋好了被子,吹滅了屋內的油燈關上門出去了。

葉槿寧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發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槿寧…”葉槿寧耳邊突然有了一個聲音讓她睜開了眼睛。

“槿寧…”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笑著看著她呼喚她的名字。

“你是誰?”葉槿寧看到她莫名的感覺親切,眼角也不自覺的流下了淚水。

“槿寧…”那人依舊對她笑著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反複呼喚著她。

“你是誰?”葉槿寧看著那個人追問,那個人身影漸漸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