錐心的痛,鼻子,是不是斷了,眼鏡,眼鏡好像也碎了。
我捂著臉,痛苦的呻吟。
忽然間一雙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將它們從我臉上輕輕拉開。
“對不起,有沒有事?”溫潤的聲音,是他,沈初澤。
“沒,沒事。”我的眼淚,因著痛,不斷地流出,嘴上卻言不由衷。
“你流鼻血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沈初澤輕聲說,接過我肩頭的書包,走向他的書包,“汪洋今天說要做物理競賽題,先回去了,我先帶你去醫院,然後送你回家。”
“我先走了。”交代完我的事,他又向他的朋友交代了一聲,不顧他們的起哄。拉了我的手就走。
他的手很寬大,手指很修長,有些熱,也有些汗,也許是剛剛運動過後,因為我一廂情願地相信,向他這樣的人的手,應該是幹燥而溫暖的。
帶我去了醫院,醫生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他,被籃球砸一下用得著掛特需急診的號嗎?五百塊一個!
看完醫生回去的路上,天已經全黑了,我很不好意思,雖然很希望和他一直走下去。
“沈初澤,你回去吃飯吧。我自己回去就好,現在人還很多,沒什麼事的。”
沒有啃聲,我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神經兮兮地猜測是不是他的家庭很不幸,但是他管自己走進了旁邊的一家便利店,很快就出來了,遞給我一個麵包,一罐牛奶。
“餓了,就吃。”
我愣在一邊,隨口一說讓他“回家吃飯”,他怎麼會聯想到我餓了?
一路無語,我默默地喝著牛奶。
回到家,到了樓底下,我讓他趕緊回去,他偏偏一定要送我到樓上,理由是,樓道裏的壞蛋比大街上的更恐怖。
敲開家門,來開門的是哥哥。
他一見到沈初澤就詭異地笑:“還說沒什麼呢,現在還不承認?~”說著,將沈初澤拉了進來,“在我家吃飯吧。”
沈初澤淺淺地勾唇,向著在廚房忙著的我媽彬彬有禮:“阿姨好。”
將媽媽的骨頭都笑酥了。
他又向哥哥的耳邊說道:“我不喜歡同性戀。”
哥哥滿不在意地笑:“沒事,還有汪旺。”
我羞澀,沒理他們,進了房間,拿了鏡子,鏡中人的鼻子還有些紅腫,但雙頰更紅。
那天沈初澤吃過飯就走了,我和他之間好像有種東西生了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