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旺看著沈初澤麵色不善,沒有說話,隻是把臉撇開。
“為什麼這麼晚?”不知道沈初澤有沒有意識到,他的話,很像一個“妒夫”。
汪旺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又把頭撇開。
“為什麼!”沈初澤明顯心情不好,連帶著什麼耐心都沒有,伸手捏住汪旺的下巴,強行把她的臉轉過來,對上自己的,“你能不能把話都給我說清楚!”
“你要我說什麼?”汪旺被沈初澤捏得痛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雖心中翻江倒海,但強壯淡定,她要自己努力地裝出不在乎。
“說什麼還要我教你?”沈初澤冷哼道,“玩的挺開心嘛。”
“是啊,就是開心又怎樣?你又不是我的誰誰誰,憑什麼管我!”剛剛看著他和希楊,郎才女貌,汪旺心中也是憋了一肚子火。
沈初澤沉默了一會,突然間覺得汪旺脖子上的鏈子晃得有些刺眼,臉色又陰沉下來。以他的記憶力,汪旺在吃晚飯走的時候絕對沒有戴這個鏈子,不用說一定是程輝琅!
胸口的怒火灼灼的燃燒,沒有經過思考就問了出來:“你說!為什麼高考完沒有來,你說要請我吃飯的!為什麼今天下班又沒來,我們說好了的!你就這麼著急著去找男人!”沈初澤將原本問過自己很多遍的話,就這麼不經大腦的吐出了口。
“什麼?高考?”汪旺極力回憶,那不過就是一個玩笑,他,難道,難道他真的去了?!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在肯德基一個人傻乎乎的坐著,坐了很久很久!我隻知道你很守信用,如果我走了,你會找不到。但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爽約!如果不是那樣,我會在美國待八年!會待這麼久!會久到讓我以為什麼都已經淡忘的地步嗎!”沈初澤的聲音不大,但是字字句句都打在了汪旺的心上。
她受到的震撼太大,沈初澤八年的沒有消息居然是因為她!她說不出話來,更加不敢看他,隻能低著頭喃喃:“我不知道,我以為,你隻是和我開玩笑,我以為,那隻是一個玩笑。”
“玩笑?”沈初澤冷哼,“那這樣是不是也可以叫做玩笑!”
這個神情很陌生,她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張了張嘴,想要發出幾句警告,然而一切都是徒勞,沈初澤早已迅速地俯下頭來,在她的抗議衝破喉嚨之前有力地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唇如此滾燙,壓在她涼而柔軟的唇瓣上,他炙熱的舌也很快蜿蜒直上,強硬地分開她不肯合作的牙關,探入口中,與她交纏……
被他如此貪婪地攻城掠池,所有的血都在往頭裏湧,她隻覺得羞憤難當,象被網住的魚一樣胡亂撲騰,心裏更是沮喪到絕望,她的反抗在他眼裏都微不足道。
他帶給她的顫栗如此劇烈,讓她無法抗拒,隻能狼狽承受。他強悍的侵襲恍若強勢的風席卷而來,經過的每一寸地方都如同著了火,汪旺被炙烤得昏天黑地,逐漸忘卻掙紮,終於一點一點地軟化了下來……
沈初澤輾轉在她香軟的唇上,她身上產生的每一絲細微的變化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得到,當她的雙臂情不自禁圈上他的脖子時,他呼吸漸促,吸吮得更深,本就幽深的眸子更加深邃。
差點沉溺在汪旺美好中的沈初澤驀然間被樓下的汽笛聲驚醒過來,他早早的在這兒等她,她卻和程輝琅高高興興地玩到這麼晚。心中的怒火再一次浮了上來,一把推開旺旺,閃亮的眼中壓抑著濃濃的情欲:“這也隻是一個玩笑。那天酒店裏床單上的紅,是番茄醬,那也是一個玩笑。”轉身離開,沒有再看汪旺一眼。
汪旺腦中一片空白,失了沈初澤的支撐,軟軟的沿著牆,滑到了地上。沒有焦距的雙眼,無神地睜著。高考,出國,番茄醬,初夜,初吻……飛閃而過,卻又什麼都抓不住。
過了好一會兒,在黑暗中站了很久,看了這一整出的汪洋歎了口氣,出來,將汪旺抱回了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