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抬示意身後的宮人把準備好的冰粥端上來,每人一碗。

楚子櫟坐在首位,嘴角含笑看向眾人,一副無邪模樣。

眾人低頭喝粥不敢抬頭,心道:看呀,裝的多麼無辜,他們今個遭罪不都是因為他嗎。

有會來事的官眷已

經自來熟的找話題同楚子櫟攀談起來,聊的還算愉快。

有會說話的,自然就有不會說話的。

有人沒繃住嘴快的,見楚子櫟端起冰碗,開口就問君後可曾有身孕在身,說這冰粥是涼物,男子饒是沒有身孕也不能過多飲用。

明明是好心,聽起來卻像是在說楚子櫟要害他們一樣。當下就有男子尷尬的端著碗,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吃。

楚子櫟還沒開口,就有官眷替他懟了回去,說君後一番好心,而且在座的少年郎都是未出閣之人,除卻來葵水的,其餘人少吃些就行,又不是有了。

這是含沙射影的在說某些人家的男子不檢點,說不定已經未婚先孕了。

當下氣氛就有些緊張。

楚子櫟擱下冰碗,朝身旁的盛夏說道:“不愛吃冰的你可以引著他們去院子裏賞花,無礙的。”

盛夏往前一步微笑著說道:“君後念著今日來的都是男子,用的冰塊是熱水變涼後凝成的,安太醫也說可以吃,隻是莫要貪食便好,眾位公子有不愛喝的,可以同奴才一起出去轉轉。”

外頭日頭正好,花兒都被曬的垂下頭。

眾人往外看了一眼,隨後默默的端起冰碗,不吃也捧著,等冰化了就能吃了。

盛夏環視一圈,見沒人起身出去,便又往後一步退了回去。

楚子櫟端起冰碗,說道:“本宮見在座的有不少都是未說親的少年郎,可需要本宮操操心,給他們指一戶好人家?”

終於說到正事了。眾人頭皮一緊,正襟危坐起來。

有人訕訕笑,客套的說道:“能勞君後費心自然是好的。”

楚子櫟一笑,開口詢問,“來宮裏如何?”

眾人輕輕吸了一口氣,眼神閃爍心思各異。

楚子櫟接著說道:“宮裏不少優秀的侍衛都沒夫郎呢。”

“……”眾人呼吸屏住,齊齊抬頭看向楚子櫟,心道君後這是在開玩笑嗎?

在座的都是嫡子,以他們的家境,饒是庶子也不會嫁給一個宮裏的內侍,君後這不是侮辱人嗎。

楚子櫟盯著眾人的視線,眨巴眼睛說道:“本宮同你們說笑呢。宮裏不缺人,自

然不會委屈這些鮮花一樣的公子們嫁進來。”

這話說的就有深意了。

公子們扭頭看向門外那些被曬怏的花,莫名覺得裏的冰碗有些涼了,涼的透心。

楚子櫟說完後將吃了一口的冰碗率先放下,笑著說道:“本宮乏了,先回去休息,你們可以再坐會兒再回去。”

楚子櫟站起來,眾官眷跟著一同站起來朝他福禮,就在這時,蕭染來了。

“聽聞君後這裏熱鬧,朕來看看,看看君後有沒有累著。”蕭染抬腳跨過門檻走進來,視線從進來起就放在楚子櫟身上,沒往旁處看一眼。

楚子櫟笑,“阿姐來了。”

他抬腳過來,身子剛動就覺得頭腦發暈,眼前一黑就昏倒過去。

楚子櫟暈的突然,除卻目光一直擱在他身上的蕭染反應過來之外,其餘人都沒反應過來。

蕭染身影一閃上前接住楚子櫟,朝盛夏冷聲道:“喊太醫。”

蕭染抱著楚子櫟看向眾人,“諸位先坐片刻,等君後醒來再離去。”

眾人本來一臉茫然,根本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可等皇上抱著君後離開門口被錦衣衛把守後,他們才猛然反應過來,他們這是被軟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