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深難以置信的看著齊渺,聲音嘶啞,“我為大齊做了那麼多,竟還比不上一個隻會床上功夫的楚子莘嗎?她又不愛你,你何苦如此?”
齊渺臉色僵硬了一瞬,隨後神色徹底沉下來。
兩個侍衛手裏拿著鎖鏈,朝宴深走去。
宴深慌忙看向齊渺,“殿下不妨給我個機會,讓我再為大齊效次力。”
“晚了。”齊渺將手裏的巾帕扔在地上,抬腳踩上去,“你昨日派楚子莘刺殺大蕭君後,大蕭皇帝是個錙銖必較的性子,她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大齊,與其如此,不如把罪魁禍首交出去,求個和平也行。”
說完齊渺示意兩個侍衛動手,將宴深用鎖鏈銬住,手腳都沒放過,怕押送宴深的路上被他耍手段給逃脫了,齊渺還親手提劍將宴深手腕割斷,廢了他那雙手。
宴深痛苦的哀嚎,聲音嘶啞刺耳。
齊渺眼睛一眯,用手裏的劍尖順勢將宴深臉上的麵紗挑掉,露出宴深那張麵目全非的臉。
“當真是醜陋。”齊渺嫌棄的將劍扔在地上。
宴深的容貌蒼老,臉上褶皺猶如溝壑,唇色烏紫,眼神陰毒。
宴深用這陰翳的眸子看著齊渺,嘴角扯出痛不欲生的笑,聲音裏啐著毒,“齊渺,我宴深以生命獻祭,定要你大齊國破家亡。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隨你。”齊渺冷笑,示意侍衛將宴深押去大蕭。
等營帳內沒人之後,齊渺卸去全身力氣,癱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空洞的看向營帳門口的方向。
楚子莘不愛她,齊渺何嚐不知道。
她就想著兩人慢慢處,遲早她會意識到她的好。可如今,沒這個機會了。
齊渺自嘲的垂眸扯唇笑,想她風流一世,竟真動了情,真是可笑,可笑極了!
入夜後,大齊有使者求見。
本著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蕭染示意把人帶過來。
來使拜見蕭染,說她們殿下有份禮物要送與蕭染,說著抬手示意侍衛把宴深架上來。
“昨日夜裏的行刺之事,完全是此妖人一意孤行,我朝殿下對此並不知情,大齊同大蕭開戰也完全是這妖人從中挑撥,並非我朝本意。”
來使小心翼翼的看著蕭染的臉色,說道:“我朝還是希望同大蕭共修秦晉之好的,為此,大齊願意獻出兩座城池以表誠意。”
蕭染挑眉,譚臏卻是一拍桌子,指著來使的鼻子說道:“這城本該就是我們的。”
來使心道這城原本是姓齊才是,後來戰敗被你們奪了過去,我們後來不過是又拿回來罷了,怎麼就成了你們的?
這話來使自然不敢說,低著頭裝作沒聽見。
蕭染看向宴深,宴深手上的血已經凝固,整個人頭發淩亂,一路被拖來髒的像個乞丐。
他抬頭看向使者,嘲諷的嗬嗬大笑,“齊渺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惜她算不準大蕭的野心。”
大蕭想要的何止是兩座城池,它的胃口是整個大齊。
“我臨死之前想見見若南的兒子。”宴深轉動眼珠子看向蕭染。
“我朝君後豈是你這妖人說見就能見到的!”官生嗬斥他。
宴深笑的陰森,依舊看向蕭染,“你就說給不給我見他吧。”
蕭染蹙眉,尚且還在猶豫的時候,楚子櫟掀開營帳簾子走進來。
從楚子櫟進來起,宴深的視線就落在他身上,一寸都沒離開過,他越看臉色越扭曲,“你當真長的跟若南一模一樣,都是張不討人喜歡的臉。”
“我再不討人喜歡,那也長的比你好看。”楚子櫟不甘示弱的懟他,“我至少心善,心善才會人美。”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