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櫟站起來,招讓抱著食盒站在門口的盛夏進來,他從盛夏裏接過食盒,認真的朝房宴說了句,“謝謝宴姐姐。”
房宴輕笑搖頭,垂眸行禮退下。
轉身出去的時候,房宴聽到楚子櫟同蕭染的說話聲,聲音輕輕甜甜,那一瞬間房宴突然覺得自己心裏有些空。
仔細想想,她好像是喜歡楚子櫟的,因為她喜歡同楚子櫟相處時的輕鬆自在。可剛才的楚子櫟卻讓房宴覺得有些陌生,這麼一想,自己當真不太了解他。
也許真是自己看的不夠透徹,沒經曆過,這將同窗之情亦或是姐弟情誤當成別的情感。
房宴離開後,蕭染垂眸問楚子櫟,“剛才怎麼去而又返了,難不成就為了偷聽朕同房宴說了什麼?”
楚子櫟搖搖頭,將食盒擱在桌子上,轉身看向蕭染,後腰抵著桌子,上身往後傾仰,嘴角有止不住的笑意,昂頭看她,“我要同你一起去邊疆。”
楚子櫟眼睛裏盛
著細碎的光亮,專注的看向蕭染時,清澈的眼眸裏隻有她的臉。
蕭染心裏微動,上前一步抬攬住楚子櫟的腰,掌心貼著他的後背,將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垂眸低頭問他,“以什麼身份?”
“以小蟲子姐夫的身份。”楚子櫟笑,抬主動摟住蕭染的脖子,聲音甜糯含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以阿姐夫郎的身份。”
楚子櫟話音剛落嘴巴就被蕭染低頭用唇封住了。
這片蕭染肖想許久的唇,如今終於能正大光明的吻上去了。
一吻之後,蕭染抬用拇指指腹將楚子櫟唇邊的水痕抹去,低聲問他,“是怎麼想明白的?”
蕭染的指從楚子櫟的嘴唇滑到下巴,最後沒入衣領,食指輕輕一勾便將他掛在脖子上的紅繩勾了出來,
個銅板碰撞在一起,發出聲響。
“因為它嗎?”蕭染垂眸看著躺在掌心裏的枚銅板,心裏有一絲涼意,聲音又低又輕。
“不是。”楚子櫟搖頭,拉著蕭染的按在自己心窩處,眼睛看著她的眼睛,直白的說道:“它告訴我的,它說我喜歡你,哪怕卦象不允許,我也喜歡你。”
蕭染眼裏這才慢慢露出笑意,低頭親了一下楚子櫟的額頭,心情大好。
楚子櫟問蕭染,“現在我能同你一起去邊疆了。”
蕭染鬆開楚子櫟,轉身往龍案後麵走,撩起衣擺坐了下來,“不行。”
楚子櫟瞬間鼓起臉頰,捂著自己的心口不高興的說,“你要是不同意,這顆喜歡你的心可馬上就要改口說不愛你了。”
蕭染笑了,眉眼有些疲憊,身體放鬆的往後倚靠著身後的椅背,抬眸撩了楚子櫟一眼,暗示性十足,“隻有君後才能同朕禦駕親征。”
“那怎麼才能成為君後。”楚子櫟莫名有些戒備的看著蕭染。這青天白日的,她不是要做什麼羞羞的事情。
蕭染眼裏滿是笑意,朝楚子櫟說,“你過來,讓我抱一下我就告訴你。”
“不、不太好。”楚子櫟緊張的眨巴眼睛,腳一邊不受控製的往龍案後麵走,一邊一步回頭的往門口的方向看。
這、這都沒關門,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楚子櫟湊近之後,蕭染一伸就將他拉過來按在腿上。這些日子蕭染的確累了,如今抱著楚子櫟,將臉埋在他懷裏,終於能舒了一口氣。
“我還想著,走之前睡你兩次,留個子嗣,將來若是我回不來了,這江山就給你了。若有孩子,江山就姓蕭,若沒有,便隨你姓楚。”蕭染聲音很低,聽的楚子櫟心尖一顫,在她腿上掙紮,脫口而出,“我不要。”
蕭染摟著楚子櫟的臂微微收緊,低聲說,“別動,讓我抱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