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凇攬住孟雪川,湊近他,笑道:“我看,師妹並無此意,這是在督促你好好修煉。”

孟雪川熟練掙紮出去,他皺眉,盯著自己被弄皺的衣服,道:“我修煉可是要為五洲驅除魔族的,怎麼可能在這個當口再去悟道?”

崔辛夷隻是笑著看著他們。

笑罷,傅其凇問道:“魔族雖退了,但隻是那日魔子未到,興許很快魔族便會卷土重來,師妹有什麼打算?”

崔辛夷想起了藏在她儲物袋深處的弑煞芙蓉。

她麵容一肅,眼中溢出一抹殺氣,道:“魔族若來了,那我便迎戰。”

屆時,便用侯鏡箔和魔族的血,來祭奠師父。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傅其凇道:“九淵弟子不願龜縮,到時候,我便帶著弟子們助師妹一起守住孟章城。”

崔辛夷道:“那多謝師兄。”

“五洲魔族的事,是所有五洲修士的事,犯不上感激。”傅其凇答道。

孟雪川正待說些什麼的時候,傅其凇卻打斷他了。

“師弟,現如今,中洲也一直有小股魔族攻城,九淵可自如通行了,你身為中洲世子,還是先回去協助中洲洲主罷。”

孟雪川心裏清楚,傅其凇說這番話,更多的不是想讓他在更危險的北洲涉險。

但傅其凇這話也沒錯,他是中洲的世子,這時候,確實更應該待在中洲。

他沒有拒絕,但心裏卻有些悶悶的。

在師門中,一直以來,師兄師姐都是在為他著想。無論是跟二師姐一起前往墨淵那次,還是這回北洲抗拒魔族,都是師兄師姐擋在了他的前麵。

在孟雪川心裏,他其實一直更想成為那個擋在旁人前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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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反應得很快,戰敗一日後,大批魔軍便攻到了孟章城。

風獵獵吹起,崔辛夷站在高牆之上,目光沉沉眺望著烏壓壓的魔族大軍。

傅其凇在一旁道:“魔子沒有出現。”

“辛夷一會兒要小心,這魔子興許是九淵的人,或許還認識你我。”

崔辛夷點了點頭。崔辛夷不說話,是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魔子到底是什麼人。她與侯鏡子箔並不熟,更何況,這人還擄走了她的師姐,重傷了她的師長,她是不可能會心慈手軟的。

鍾雲正巧走到城牆上,聽到了這番話,腳步一頓。

跟他同行的楚勻見他如此模樣,一時有些詫異,問道:“師兄怎麼了?”

鍾雲搖搖頭,他又叮囑道:“我沒事,師妹,一會兒萬事以自身的安危為先。”

楚勻哼了一聲,義憤填膺道:“師兄,魔族害得四師弟家破人亡,害得咱們師父受了那麼重的傷,一會兒,我必然不會放過他們。”

趙潛淵臉色沉沉的,他雖沒說什麼,但那雙熬紅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他心中的恨意。

鍾雲被他那樣的眼神一刺,喉頭一梗,再也說不出旁的什麼來。

他抬頭望著昏暗的天空,心裏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隻希望心裏的那個猜想,千萬不要是真的。

抑或是,那人是真的有什麼苦衷。

魔族如潮水般散開,又從四方湧過來,將孟章城團團圍了起來。這時候,隨著一聲聲尖銳嘶啞的鳴叫,一團團烏雲向孟章城快速移動了過來。

這些“烏雲”很快便到了孟章城近處,待到近處,又像霧氣一樣散開,變成了數隻撲騰著翅膀飛行的怪鳥。每隻鳥背上都站著一個手拿兵器的魔修,怪鳥引頸長嘯,往孟章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