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別人,我不介意讓他認為自己是喜歡同性。”
莫嚴翔:“……”
他看著阮溫席似笑非笑的模樣,咽下原本就要出口的安慰,轉而在心底默默為許齊思點蠟。
被一頭披著羊皮的狼看上,也不知該不該說是一件好事。
另一頭,剛下車的許齊思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許齊賢一下車就聽到動靜,擔憂問:“怎麼突然打噴嚏了,是著涼了嗎?”
許齊思吸了吸鼻子,搖頭:“沒事,可能是因為最近準備換季了吧。”
許齊賢還是不放心:“你們那備有感冒藥之類的麼?要是沒有就順便也買些吧,你底子本來就不好,萬一生病就麻煩了,我們也不在你身邊。”
因為常年宅在房間裏缺乏運動,許齊思平時在家裏總是最容易生病的一號。
他聽得出許齊賢對他的關心,心虛道:“我帶了藥箱過去,而且平時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啦。”
聽到他說帶了藥箱,許齊賢稍微滿意一點,繼續叮囑:“這一陣氣溫比較多變,記得看好天氣預報。不指望你出門,但也多出房間走走,總悶在一個地方更容易生病。要是缺什麼東西也記得跟家裏講,帶你再去買或者直接送過去給你都行。”
許齊賢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原本職場上位者的威嚴氣質丁點兒不剩。
許齊思哭笑不得:“我知道的。哥你放心,我都二十多歲了,基本的生活技能還是有的。”
許齊賢也反應過來自己關心得太過,笑了一下:“也是,你也長大了。隻是這麼多年,我都忘了你有多久沒有自己出去住過。”
從小到大許齊思基本都是在家附近的學校上學,隻有初上小學時因為一些事情單獨出去和住過一年。
而到了大學時他離家遠了些,又正好許齊賢在那附近有房,許齊思是直接和許齊賢一起住的。
在許家裏,許齊賢一直都是最照顧許齊思、最能留心到許齊思需求的人。
許齊思當然明白他的好意,搖搖頭:“沒關係的,我知道哥是關心我。倒是我任性地想搬出來住,給你們添麻煩了。”
聽到他的話,許齊賢歎口氣,揉了一把他的腦袋:“你啊,就是太懂事了。我們是一家人,難得你有一件主動提出想做的事情,哪裏算得上是麻煩?”
許齊思抿唇笑了下,沒有回話,但顯然是沒有把這番話聽進去。
十幾年來,一向如此。
許齊賢張了張嘴,終究沒能再說什麼,同他一道進商場裏買東西。
許齊思垂下眼睫,斂去唇邊淺淺的笑意,安靜跟在許齊賢身邊。
他看到了許齊賢欲言又止的神色,也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
其實最開始,許齊思不是這種內向靦腆的性子,他和許齊賢也曾經有過純粹的、毫無顧忌的兄弟情誼。
他和許齊賢隻差四歲多,在他五歲多,許齊賢十歲的那段時間之前,他和許齊賢有過很多一起調皮搗蛋的經曆。
直到他五歲多那年,因為一些人為原因許家的資金鏈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要是處理不好的話他們家的公司可能麵臨破產的風險。
許父為了公司的事情整日忙碌,從小就能說會道的許齊賢也在盡自己的努力幫忙,許母則忙於照顧還沒有滿周歲的許齊琪。
家裏沒有人顧得上許齊思,正好他入學的小學可以托管住校,他就在開學後在學校住了一年。
他上的小學有很多世家圈的孩子,學校裏也有不少勢利的孩子和老師。
許齊思很不幸地全都碰上了。
許家資金鏈的問題鬧得很大,而且看起來幾乎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住校時負責照顧他的那位老師就總是對他說,許家把他送來住校,是因為很快就要養不起那麼多小孩,所以不想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