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半個月,他們便出發前往古漳山。
為了趕時間,他們是禦劍前往。
聞翹駕馭著飛劍,飛劍拖曳一道靈光消失。
寧遇洲坐在飛劍後,飛劍周圍有靈力罩,擋住四麵八方來的風。雖然是趕路,但想到寧遇洲的傷勢未愈,聞翹將他當成易碎品,小心翼翼地對待,如何捨得他運行靈力。
她有木源靈珠,什麼都不多,就是靈氣多,用來趕路完全沒問題。
小鳳凰和聞滾滾也在飛劍,聞滾滾趴在寧遇洲的肩膀,懶洋洋地啃著靈丹,小鳳凰則威風凜凜地站在它娘的肩膀上,和她一起迎風而立。
看著聞翹的背影,寧遇洲突然道:「阿娖,我現在已經是王級煉器師,待回去時,我便煉艘王級飛舟,如何?」
「可以啊。」聞翹頭也不回地說,「不過要注意身體,等你的傷痊癒再說。」
「好。」
寧遇洲笑意盈盈,眉眼間的溫柔,彷彿溫柔了時光。
五日後,他們抵達古漳山。
遠遠的,便見到那張狂無比地生長的黑色魔植,它們形成一片黑色海洋,不僅將古漳山包圍,同時也將原來的古漳鎮充斥填滿,摧毀古漳鎮。
古漳鎮原本隻是一個小鎮,後來因為潛鱗門的建立,不少修鍊者選擇來古漳鎮定居發展,古漳鎮一再擴建,漸漸地形成一個小型的修鍊城,日後若是潛鱗門繼續壯大,古漳鎮可能會成為一個與台澤城差不多的中型修鍊城。
而現在,古漳鎮被毀了。
古漳鎮內近十萬的人亦不知道如何。
魔植是黑的藤、黑的葉、黑的刺,唯有其花是純白色的,宛若盛開在黑暗中的唯一之光,純潔得誘人,透著一種魔魅之息。
尋常修鍊者看一眼,便受其蠱惑,不知不覺間踏入它狩獵的範圍。
它確實霸道無比,周圍除了它外,寸草不生。
寧遇洲看了一眼,說道:「是由魔蟲卵孕育的往生藤,魔蟲卵是魔界一種古魔蟲的卵,於很多魔植而言,營養豐富,一顆魔蟲卵能孕育出類似噬血林中的那株噬血藤般巨大的往生藤。這往生藤尚且年幼,估計是孕育它的魔卵沒有多少營養。」
聽完寧遇洲的解釋,聞翹頓時長見識,「原來魔界還有這麼多稀奇古怪之物啊。」
寧遇洲輕笑一聲,「確實有很多世人想像不到的古怪之物。」
聞翹以為這是他從帝羲血脈的傳承所得知,倒也沒問什麼,開始尋找周圍的魔修。
很快她就找到守在往生藤附近的魔修,或者這些魔修以為這一片往生藤足以震懾住正道修鍊者,所以他們絲毫不懼其他。
聞翹有些惱怒。
她沒有隱藏,直接朝那幾個魔修出手。
聞翹靠近往生藤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幽香撲鼻而來,意識有片刻的暈眩,很快就將其擯棄,目標明確地朝那些魔修逼近。
守在這兒的魔修都是吞服過往生藤的花的,往生藤的花是解藥,隻要吞服一朵,便不懼往生藤的花香。
那些正道的修鍊者,都是聞到往生藤的花香時,陷入昏迷之中,任由他們宰殺。今日看到有人過來,他們也沒放在眼裏,覺得估計和以往差不多,待她接近往生藤,聞到花香,便會陷入昏迷,屆時還不是由他們宰殺?
抱著這樣的篤定,他們好整以暇地等待那女修過來。
直到那女修已經靠近,仍未見她有昏迷之意,魔修們頓時傻眼。
在他們的傻眼中,聞翹長鞭甩過去,將他們抽上天,再摔下來時,淩空一拳,直接給他們胸口弄個血窟窿。
這一出手,便殺了大半的魔修,隻留下兩人。
那兩個魔修都是元宗境,如何是對手,臉色慘白地看著周圍同伴的屍體,毫不猶豫地跪地求饒。
寧遇洲施施然地走過來,問道:「這往生藤是何人給你們的?」
兩個魔修看向他,又是一個不受往生藤的花香所惑的人,這兩人到底是何人?還是他們早已經吞食過往生藤的花,所以才能維持清醒?
魔修冷汗涔涔,沒什麼骨氣地招了,「是合歡宗的宗主給我們的,讓我們對付潛鱗門。」
「合歡宗的宗主?」聞翹詫異地問,「她又是從何處得到往生藤?」
「我等並不知。」
最後沒能問出什麼,聞翹將兩人廢掉,丟在一旁。
寧遇洲看著生長茂盛的往生藤,低聲道:「應該是天聖門給合歡宗的。」
聞翹沉著臉,天聖門的聖主是當年策劃殺死她父母的仇人,遲早有一天,她要殺了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