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溫暖的陽光從窗邊走過。

明亮的光線灑滿一室,滿室亮堂,溜進室內的風掀起雕花屏風後的床帳,露出鋪著大紅色錦被的一角。

聞翹睜開眼睛,神色還有些迷茫。

她下意識地蹭了蹭貼著的胸膛,雙手抱著的那腰桿瘦削有力,比起自己的柔軟,略顯得堅硬一些,記憶終於慢慢地迴轉。

轉了轉腦袋,她慢吞吞地抬起頭,就見被她緊緊摟著的男人已經清醒了。

他一條胳膊搭在她的背上,眼睛在明亮的光線下,油潤如墨玉,蘊著輕淺的笑意,俊美又愜意,渾身都透著一種雄性動物吃飽喝足後的饜足。

瞬間,她的臉蛋紅透,不敢再看他,慢騰騰地從他懷裏滾出去。

她的力氣大,一個掙紮,就滾到床的最裏麵,蒙頭蓋臉地繼續睡。

寧遇洲也不急著將人撈回來,就這麼笑盈盈地看著難得孩子氣地往床裏滾、將自己埋在被窩裏的姑娘。

一會兒後,覺得差不多,寧遇洲方才將被子拉起,柔聲說:「阿娖,今日可要出門?」

聞翹轉頭看他,想到什麼,堅定地說:「不出門,我們要雙修!」

寧遇洲:「……」

修鍊是一件非常正經的事情,聞翹一臉嚴肅地坐起。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裏衣,襟口微開,露出鎖骨及小半片皮膚,上麵還有一些曖-昧的痕跡。

寧遇洲的目光微黯,喉結微微滾動了下。

這時,就聽到她說:「昨晚的不算數,今天開始才是雙修。」她認真地點頭,「咱們不能玩物喪誌。」

寧遇洲無話可說。

雖然昨晚被她壓住動彈不得時挺傷男性自尊的,但後來嘛……看小姑娘一個晚上都忘記修鍊這事,還是很成功的。

「行罷,聽你的。」

寧遇洲一副好商量的模樣,兩人不再貪戀被窩,紛紛坐起,開始修鍊。

那套雙修功法,聞翹已經熟記於心,和他雙手貼合時,兩人同時運行功法,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麼,直到他們的神魂交合,那種並不遜色於昨晚肢體交纏的美妙滋味連神魂為之發顫,讓人忍不住貪戀起來。

直到一輪結束,天已經黑下來。

聞翹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高興地說:「夫君,原來雙修這麼好啊,昨晚不應該浪費時間的。」

比起那種純肉-體的糾纏,她更喜歡這種既能修鍊又能歡愉的事。

於是聞翹毫不在意地將昨晚的事情拋諸腦後,催著他繼續修鍊,她覺得以後他們終於可以一起修鍊,兩個人修鍊比一個人修鍊更好。

就在她這麼想著時,晚上兩人修鍊著,最後莫名其妙地變成了肢體糾纏。

翌日,聞翹又是一臉懵逼地醒來。

她覺得這樣不對,又拉著寧遇洲修鍊一天,晚上還想繼續時,寧遇洲道:「欲速不達,不必如此急進。」

聞翹頓了下,雖然她還想繼續,但她家夫君是個柔弱的丹師,總不能讓他太累。

於是聞翹答應了。

「雖然不能修鍊,不過也可以適當地運動一下。」寧遇洲又說。

聞翹莫名其妙地看他,對上他墨黑的眸子時,頭皮發麻,忍不住小心地問:「你是指……」

寧遇洲伸手攬住她,先是親了她一口,然後拉開她的衣襟的帶子。

聞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壓上來……

半個月後,聞翹終於不再沉迷於修鍊,堅定地拉著他出門。

聚翠峰安安靜靜的,彷彿這半個月,都沒有人來打擾。

聞翹覺得很正常,畢竟修鍊者一但閉關,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關,他們這次是修鍊,所以修鍊了半個月是正常的。

「聞毛毛他們好像不在?」聞翹的神識籠罩整個聚翠峰,沒發現聞兔兔他們的蹤影。

寧遇洲心情極好的樣子,悠然道:「應該是在外麵玩罷。」

聞翹點頭,這裏是赤霄宗,十分安全,倒不用擔心它們。

「不知道大師姐他們回來了沒有?」她心裏還在惦記著這事,好不容易盼到的雙修大典,竟然有不長眼睛的來搗亂,聞翹心裏很生氣,小心眼地記著。

將來若是找到搞破壞的人,她一定要將那人揍一頓出氣。

寧遇洲看她一眼,哪裏沒看出她的惱怒,心裏好笑之餘,又有種炙熱的情愫填充在心坎間,讓他越發的溫柔,「去天雲峰看看就知。」

兩人手牽著手,走出聚翠峰。

剛出聚翠峰,他們就被人攔住。

聞翹愣愣地看著攔人的這群修鍊者,有些懵,雙修大典都過了半個月,這些人竟然還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