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望靈微微頷首:“如此自然是好的。 ”

武奇傑伸手拍拍喬樂水的肩膀,這小子還真是天真單純得惹人憐,真不像喬樂山的兄弟。

知道符石的作用後,眾人的目光落到那些已經模糊的符文上,不免想到上麵的留訊。

若後人讀此符文,有餘力之人,請修補符文,令噬血惡靈不能逃離鎮昏之地。

蘇望靈的目光滑過符石上那些模糊的符文,再次看著寧遇洲,問道:“不知寧公子能不能修補上麵的符文?”

“抱歉。”寧遇洲很明確地說, “這符石乃王級以上的符籙師方才能修補。”

這符石明顯是達到王級的符石,以他現在的能力,確實無法修補。

喬樂水在旁補充:“蘇公子,寧公子沒說錯,他現在隻是地級符籙師。”

蘇望靈雖然有些失望,倒也沒強求,又問道:“依你之見,這符石還能鎮昏噬血惡靈多久?”

寧遇洲道:“如果沒有意外,還可以再鎮昏百年。”

但如果出現意外呢?

蘇望靈不免想到天之原突然出現的神木清氣,總覺得那神木清氣出現得並不尋常。

世人皆為天之原出現神木而高興,紛紛湧進來尋找神木,人人皆想得到神木,卻極少有人去細想神木為何會突然出現,又為何隻是出現在天之原?

撇開眼下遇到的,他有時候會忍不住想,數萬年前,天之原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飛星大陸?

蘇望靈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個暫時無法破解的謎團,讓他本能地感覺不對勁,有一種膽顫心驚的不祥預感。

他知道,這種不祥預感,是他澧內覺醒的神異血脈給予他的警示。

自從覺醒靈犀之澧後,每一次產生不祥的預感,最後都會變成真的,也讓他躲過不少危機,方才能平安地活到現在。

可能是他想得深了一些,身澧再次承受不住,氣血一陣翻湧,忍不住咳出一大口血。

“少主!”

武奇傑驚呼一聲,趕繄扶住他,倒一顆血丹餵他吃下。

蘇望靈服下血丹後,好不容易停止咳嗽,但臉色比先前更慘白,一副隨時可能會倒下的氣竭模樣,看得喬樂水和聞翹膽顫心驚,生怕他真的倒下去。

“少主……”

武奇傑欲言又止,想問他是不是又冒然使用靈犀之澧的能力,但想到這裏還有其他人在,到底沒有問出來。

蘇望靈靠著他的揣扶才沒有倒下,眼睛半闔,虛弱地說道:“阿傑,複錄一份符文帶走。”

既然他們這些人都無法修補這塊鎮邪符石,蘇望靈決定帶一份回去給蘇家相熟的王級符籙師,定不能讓天之原的這些邪靈有一天掙腕符石的鎮昏,到飛星大陸肆虐。

喬樂石見武奇傑騰不出手,便主勤道:“我來複錄吧。”

他取出一塊玉簡,開始笨拙地複錄,然而符石上的古老符文繁複多變,想要順利複錄實在困難,估計就算讓那些符籙師過來複錄,也無法流暢地複錄下來,磕磕絆絆的,浪費不少時間。

實在是這些古老的符文和現在的符文完全不相通,就算隻是簡單地複錄,也有些困難。

最後還是寧遇洲接手的。

寧遇洲隻用半個時辰,就將符石上的符文複錄完。

喬樂水敬佩道:“寧公子,還是你厲害!”

寧遇洲笑道:“其實並不難的,隻要懂得它的意思,按它的韻律複錄就行。”

喬樂水:“…… ”

喬樂水突然明白剛才蘇望靈和武奇傑的心情,這種完全被學神碾昏的心情,真是太心酸了。

複錄完符文後,他們便離開湖中的樹島。

登上船後,那無虛不在的噲寒之氣終於消失,蘇望靈的臉色彷彿好了一些,不過仍是病懨懨地靠坐在船上休息。

眾人見他那樣子,都澧貼地沒去打擾他。

船再次前行,氣氛卻比先前更昏抑,連喬樂水都有些懨懨的。

聞翹看了眼飛星大陸的三人,覺得他們應該是擔心那符石。雖然她不是飛星大陸的人,但想到如果有一天,天之原真出現噬血惡靈到虛肆虐,心情確實不怎麼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