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拍攝記錄的鏡頭,重新對準敘舊的二人。
寧拂記得滌非曾經對自己的友好,沒有多想就一口答應。
滌非帶寧拂去了一家提前預訂好的特色風味菜館,這家餐廳裝潢古典雅致,服務員都是穿著美麗旗袍的女孩子。
吃飯的時候,滌非撐起手臂,把正欲進去的節目組二人攔在包廂外。
“隻是吃一頓飯的時間,不用麻煩兩位。”
他分明麵色冷淡,動作卻彰顯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強硬。
包廂內,寧拂坐在餐桌邊,正低頭一頁一頁翻看菜單。
他轉頭看向進屋的滌非,聲音壓得低低的,“滌醫生,我想吃一個冰山熔岩蛋糕。”
滌非在他對麵坐下來,“都可以,這頓我請客。”
“謝謝滌醫生。”寧拂彎唇,滿臉寫著滌醫生真好。
男人抵拳微咳,見他沒選多少,怕吃不夠,接過菜單又隨意點了幾樣菜。
點完單,兩人等著上菜。
滌非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對麵,忽地起身,走至他身邊,注視寧拂的瞳孔漆黑不見底。
“那麼趁現在,檢查一下`身體吧。”
“哦,知道啦。”寧拂又乖又費力地將軟椅往外拖了半米遠,他平躺到椅子上,兩條細白的腿搭在另一條座椅上,膝肉圓潤,白淨瑩玉。
腦袋垂下去之前,他撐起半邊身體,略微擔心地囑咐說:“滌非醫生,要輕一點,水水很怕疼。”
水水?
滌非錯愕的眼神轉為暗色。
原本隻想簡單查看一下寧拂的氣色和狀態……他是不是誤會了,以為還和那時候在醫院裏的檢查一樣,要睡在病床上,自己會用各種醫學儀器對他身體來回掃描。
滌非僵立在原地,半天沒吭聲。
寧拂閉上眼睛惴惴等待著令他不安的檢查,可是許久也不見滌非醫生有動靜,他覺得奇怪,掀起半截眼簾扭過頭疑問:“滌醫生?”
“嗯,來了。”
滌非屈膝在他旁邊半蹲下來。
帶有侵略感的灼熱氣息甫一觸及到寧拂微涼的肌膚,他便不自覺往後瑟縮,顫巍巍抖一下。
第一次麵對冰冷的儀器和醫學檢查時,寧拂就落下一點心理陰影。他眼底泛起溼潤,努力克製住委屈情緒,捏緊手指,乖生生的。
眼光掃視,滌非不禁皺眉,“前幾天過敏了?”
手臂皮膚上殘留下的紅疹印跡已經淺淡許多,但滌非是醫生,差不多一眼就能判斷出來。
寧拂眼珠子在薄薄的眼皮底下骨碌一轉,聽明白他在問什麼,抽抽噎噎回話:“對的,哎,我總是這樣,身上很容易起小紅點。”
還是和住院時一樣,嬌滴滴。
“張一下嘴。”
寧拂乖乖微張起唇。
水潤的唇微微張合,露出中間一點殷紅,似有若無的芬芳幽香順著熱乎氣息拂過來。
半晌,滌非冷靜移開目光,再開口時喉音變得低沉幾分。
“空調吹太多了,不要貪涼。”舌苔有輕微發白的跡象。寧拂住院時,他一直是負責照顧的主治醫生,所以最清楚他的體質有多弱不禁風。
“晚上睡覺空調溫度最低隻能調到28度,打開定時睡眠模式,不能吹一整夜。”
寧拂癟嘴。
滌非又想起什麼,他起身找到包廂裏的空調遙控器,關閉冷風。同時冷靜地想,其實此刻需要降溫的人是自己,不過這裏的溫度對寧拂來說到底偏低了。
耳邊是空調關機時扇葉閉合的嗡嗡聲,被無情剝奪夏日空調權利,寧拂腦袋耷拉,神情沮喪。
他向來體寒,但是在熱得黏糊的天氣裏,還是不可抑製地喜歡待在空調房。冷風吹在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