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剖雞已經很成功了,穆仲夏把目光放在了體型相對雞較大的羊身上。在決定換羊的時候,穆仲夏還苦中作樂的想,羊肉串、烤羊腿其實都挺好吃的,就是少了點孜然不夠地道。
距離古安的產期越來越近,穆仲夏帶領著婦產科醫療隊的成員也緊鑼密鼓地自學自研剖腹產手術技術。在這個過程中,部落裏陸續都有產婦生產,其中有兩位產婦生產時出現了難產的症狀,好在最終有驚無險,產婦沒有剖腹產還是平安生下了孩子。部落裏現在藥劑不缺,隻要產婦能生下孩子,配以藥劑,產婦都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生下的孩子較順利生產的孩子體弱一些。
這樣的情況令穆仲夏決定更加緊自學自研的速度。不能每一次都把賭注放在運氣上。胎兒在母體裏呆的時間過久,會容易導致腦癱,這樣的孩子出生就意味著死亡,這不是穆仲夏願意看到的。
對於穆仲夏帶著頭領部落的幾個女人要搞剖腹產這件事,部落裏也有風聲傳出。對此部落族人的態度都是持懷疑。哪怕有藥蜮羲劑,把女人的肚子剖開,取出孩子,那女人和孩子能活嗎?即使用了藥劑活下來,那健康嗎?在亞罕,不健康的女人和孩子是活不久的。
族人們雖然表示懷疑,卻沒有人反對。不僅是因為他們對穆大師習慣性地支持,也有泰瑟爾、泰拉逽兩位部落現在絕對的頂梁柱在這件事上的不猶豫和信任。他們兩人信任穆仲夏,所以頭領部落的族人們也就選擇了相信,哪怕他們心裏認為這件事是沒有意義的。
紅十字朶帳內,穆仲夏正在一旁看著噶素和額鬆主刀。他雖然是隊長,但他的本職工作是機械師,不是醫生,所以他一直以來都隻負責理論指導和理論研究,真正的主刀是噶素和額鬆這兩位很有醫生潛質的嬸子。塔琪蘭戴著口罩也站在一旁。從一開始見到血腥和內髒的嘔吐,到現在淡然處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塔琪蘭也很有做醫生的潛質,隻不過她的本職工作是術法師,沒辦法身兼。不過自從跟著穆仲夏一起研究剖腹產後,塔琪蘭也有了在藥劑上的新構思,這幾天她晚上回去後都在做藥劑實驗。
朶帳外傳來一陣兵荒馬亂,噶素和額鬆半點不受影響地繼續手裏的事情。朶帳不隔音,這兩個月她們早就練就了一副對外麵的動靜充耳不聞的工夫。外麵的慌亂聲還未停歇,就聽到朶帳的門被人砰砰砰敲響。
穆仲夏急忙去開門,門外是一位頭領侍衛。對方沒戴帽子,一腦門被凍成冰碴子的冷汗焦急地說:“穆大師!十帕的女人生孩子生不下來,大巫也沒有辦法了!”
額鬆和噶素同時停下了手裏的事情,穆仲夏立刻說:“你馬上回去告訴大巫,把產婦用平板車送過來!我們立刻準備手術!”
“是!”
侍衛跑了。
要做剖腹產,必須要保證消毒。在產婦的朶帳裏做手術不現實。噶素和額鬆的臉上有了明顯的緊張,穆仲夏鼓勵她們:“我們做了那麼多的實驗性手術,雖然是第一次在產婦身上運用,但大家要相信自己。隻要成功,那對部落,對亞罕將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哪怕是在伊甸,也沒有人可以做剖腹產手術!你們是剖腹產手術的絕對第一人!”
噶素和額鬆心裏頓時生出一股自豪感和使命感。
接下來,準備產床的準備產床;消毒的消毒;準備手術工具的準備工具。當時搭建紅十字朶帳的時候,穆仲夏就讓泰瑟爾在裏麵做了分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