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眼裏是明顯的不信。穆仲夏:“那麼多人在,給他留麵子,跪搓衣板也等回去後。”
塔琪蘭和慶娃一臉懵:“跪搓衣板?搓衣板是什麼?”
穆仲夏解釋了一番什麼叫搓衣板,塔琪蘭頓時一言難盡:“你真的會讓他跪?”
穆仲夏傲嬌地說:“沒叫他跪榴蓮殼我已經很仁慈了。”
塔琪蘭又問:“什麼是榴蓮殼?”
穆仲夏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世界沒有榴蓮這種水果!他胡謅道:“傳說海外有一種叫‘榴蓮’的水果,果殼很硬,而且都是尖刺。”
塔琪蘭看穆仲夏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你夠狠。”
但一想到,讓欺負了自己的男人跪搓衣板,跪榴蓮殼,越想怎麼越開心呢?塔琪蘭又看了眼穆仲夏,隻覺得這個來自伊甸的年輕人有毒。
在第一片雪花終於耐不住寂寞降下來時,雙方也交接完畢。每一個帝瑪塔勇士的馬背上都綁著一卷厚實的皮襖,這是雪季外出的帝瑪塔人必帶的裝備。也不需要去翻箱倒櫃地尋找自己帶來的厚皮裘,泰瑟爾理所當然地帶穆仲夏。令人意外的是塔琪蘭主動要求泰拉逽帶她,理由是她至少在合薩熱城見過泰拉逽,其他人她都不認識。烏哈根、卓坦、慶娃、通旭和10名海奴也分別由第三部落的勇士騎馬帶著。泰瑟爾和泰拉逽都要先行回部落,圖拉森、汗巴納和蘇旺比留下來善後以及處理穆仲夏的那500車貨的分配。
沒讓第四部路派人送他們,他們這十幾個人就足夠。雪花已經越落越多,泰瑟爾裹緊穆仲夏,確保他渾身上下都沒有露在外,揚聲粗吼:“出發!”
“哈!”
泰拉逽等人夾緊馬腹,戰馬不需要主人揮鞭就自覺奔跑了起來。泰拉逽其實很緊張,窩在他懷裏的是威尼大部的尚階術法師。要不是他隻穿了一件皮襖,他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皮襖也脫下來裹住對方,萬一把對方哪凍著了他就是部落的罪人了。
泰拉逽單手拽著韁繩,另一手緊攬著側坐在馬背上,整個人都窩在他懷中,從頭到腳被他的厚皮襖都包裹起來的塔琪蘭。泰拉逽其實也很不好意思,但泰瑟爾要帶穆大師,其他人都不敢往塔琪蘭跟前湊。塔琪蘭又主動要求由他帶,盡管懷裏的女人身上時不時會飄出某種香氣刺激他的鼻子和心髒,他也不能拒絕,反而更加用力抱緊對方,隻有這樣或許對方才能更加暖和些。風雪撲在泰拉逽的臉上,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冷。
蒙在皮襖裏的塔琪蘭能清楚的聽到泰拉逽強有力的心髒跳動聲,也能聽到撞在皮襖上的落雪聲,撲簌簌的,仿佛下雨般密集。想到她裹著的是這個男人的皮襖——又長又大的足以給她當被子——塔琪蘭早已幹枯的心房突然有點不受控製地亂跳,臉龐都有點發熱。
另一匹馬上的慶娃羨慕地又看了幾眼前方被護得嚴嚴實實的老師。她身上裹得也是帶她的這位帝瑪塔勇士的皮襖,夠長夠大。但她沒有勇氣坐在對方前麵,由對方抱著,這位靦腆的帝瑪塔勇士也沒勇氣主動提出抱著她,所以她現在是坐在後方,抓著對方的腰固定自己。盡管對方給她擋著風雪,但肯定沒有老師那麼暖和。不過想到自己要那麼親密地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摟在懷裏,慶娃也就不羨慕老師了,她做不到。
先行一步的所有人裏,也隻有穆仲夏和塔琪蘭是坐在前麵,由騎馬的人抱著,其他人都是坐在後麵。通旭很冷,好在老師給他塞了一個暖手寶,暖著他的心窩。盡管皮襖很厚,但吹進來的風雪還是令他不時打個冷顫。卓坦原本是不想提前走的,但誰都不同意他一個人留下來,無奈之下,他也隻能由帝瑪塔人帶著先走。他們的馬速度慢,都留了下來由衛兵們統一帶回威尼大部。不然這些馬留在亞罕也隻有被凍死的份兒,祂們可沒有亞罕的戰馬那麼耐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