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周總倒杯茶。”岑烊說:“都是開車過來的,以茶代酒。”
“茶就不喝了,最近睡眠質量不佳,胃也不舒服。”他一抬手,石青連忙遞上一個保溫杯,周時川看著岑烊感歎:“慢慢上年紀了,折騰不起,我喝點蜂蜜水養養生。”
岑烊哈哈笑了幾聲,“養生好啊,我得跟周總學學。”
他接著道:“周總,既然您都是這種身份了,就不要再壓我的價了,都是出來做生意的,你應該能體諒我的難處吧?身邊要養的人多。近幾年又被打壓得厲害,這條路謀生已經不那麼容易了。”
周時煦坐在他正對麵的沙發上,旁邊立著石青,為他點上一支煙。周時煦頗有種紈絝氣,舒舒服服背靠沙發,懶洋洋地說:“岑老板,你也知道咱們都是做生意的,有錢也不能平白無故當這個冤大頭對吧?我有意要買,你誠心要賣,之前說多少現在就多少。”
岑烊又笑:“隻是開個玩笑,希望下次咱們還能合作愉快。”
那些負責掩護的大批人馬中,混進了官家的人。而坐在岑烊麵前,說話做事遊刃有餘,麵不改色的周時煦卻讓人懷疑不起來。
驗貨等同於查贓物,人和貨在兩個不同的低地址,周時煦一支煙抽完了,那邊驗得貨應該差不多。
混在拳擊場的便衣警察伺機行動,這是一場國際抓捕,動用了眾多警力。
岑烊這個人除了在國內為非作歹,在D國也是官家喊打的人。周時煦掐了煙站起來,宣布這場硬仗開始。
另一邊,祁玉已經捏著拳頭上場了,對上上一屆的黑拳冠軍,一個大胡子的白種人。
賭盤再開,壓祁玉的人意料中的零星幾個,餘穩算是異類。他信任祁玉,雖然還是體型懸殊太大。
他壓上自己所有家當後,在心裏默默地說,贏了能得到豐厚的報酬。退一萬步,若不慎輸了,大不了後半生賴著祁玉讓他養活,日子也能過得有滋有味!
他們站在人堆三四米處,韓冰用下巴杵了杵餘穩問安珀:“他這是在拿讚恩少爺賺錢嗎?”
安珀也懷疑,“有點像,不過應該不那麼敢。”
不知情的餘穩朝他倆的方向走來:“你們壓了沒,百分百公主贏,信我!”
安珀沒敢接話,韓冰瞄一眼擂台上的人,“壓五十。”
餘穩:……
安珀連忙跟上:“壓六十,贏了和渢哥平分。”
餘穩:……
與此同時,潛伏在拳場之外的警察越靠越近,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他們必須得確保談判者的安全,這比抓住岑烊人贓俱獲還要重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賽場歡呼的浪潮Hela一波又接一波。
擂台上,祁玉一貫套路防守三,四分鍾後才主動出擊。
靈巧的躲避,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擊,他勝在反應快。心知慢慢耗著體力一定不如這個白種人,所以除了開始故意懈怠的四五分鍾,後麵拳拳不落空。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從不遠處的鐵皮方艙傳出,現場觀眾嘩然,祁玉就著這個動靜,捏緊拳頭狠狠朝對手的胸口砸下去,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對手倒下時他自己也慣性踉蹌幾步。
心裏始終記掛著周時煦,祁玉收了拳頭立即跳下擂台,直奔槍響起的位置。
他知道周時煦不會有事,但這個前提是他得親眼看到這個人沒事。
韓冰反應也不賴,衝上去一把抓住祁玉,“讚恩少爺,我帶你出去。”
“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