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頸肩咬了一口,不打算鬆。
周時煦摟著人沒阻攔,哄道:“告訴我,因為什麼發脾氣?”
祁玉猶豫幾秒鬆開了,霧蒙蒙的大眼睛瞅著他:“石青不是告訴你了嗎?裝什麼裝!”
“是說了。但我還不知道具體哪一件讓玉玉這麼暴躁。”
“你讓人查我!周時煦,你以為我沒安好心。既然一開始就那麼不放心,你還裝什麼裝,直接問我得了。對,嚴刑拷打總比你費勁兒查來得快!”
“真是冤枉。”周時煦看他咄咄逼人的小模樣心動得很。挨近了親一口,覺得不夠捧著臉親個痛快。嚐到了紅酒的滋味,在回甜。
祁玉被迫仰著臉,身體越親越不對勁兒,著急打他,“我……我在說事,你在做什麼!”
“好,”周時煦靠著浴缸躺下,讓他繼續趴在自己身上,嘩啦啦的水往白瓷磚上砸,動靜不小。
“繼續說。除了因為我查你,還有哪裏讓玉玉不舒服?”
“不和你說。”祁玉連喘幾聲,掙紮著想起來。水裏有個東西硌著他了,磨得疼。
“有事解決事,沒事該我解決了。”周時煦在他耳邊笑了一聲,含住了耳垂,“玉玉,這把我輸了,怎麼辦?”
“什麼?”祁玉受不了這種癢,縮脖子躲,腰被兩隻大手牢牢握住了,彼此貼得很緊,呼出來亂七八糟的氣息全被周時煦搶了。
祁玉那句‘什麼輸了’被吞咽下肚,恍惚想起周時煦上回說得下棋,既然輸了,到底是賭了什麼?
周時煦的吻從來都很霸道,除了這一點讓人挑不出毛病。
他在想怎麼次次都讓這老流氓迷惑得逞。大概是他每個安撫的動作都格外溫柔,仿佛在對待什麼來之不易的寶貝。
慢慢地品,細細地摸,不能再重了,會壞。
情不自禁間,祁玉環著他的脖頸閉上眼享受這個吻。
周時煦則睜開眼睛,一眼望祁玉長而翹的睫毛。
就是這張臉,多漂亮啊。兩年前第一次見到就喜歡得不行。
他記得那天上午的太陽不算辣,有點小風,綠意包圍了整個馬場,風景如畫,包括裏麵的人。
周時煦遠遠坐在三樓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圓桌對麵是認真看合同的斯布林。
天生的金色長發和碧眼,不是純粹的西方長相,聽說他生母是個華裔混血。亨喬家族出來的長相雖不算差,可就斯布林生成了東西方通吃得貌美。
“我覺得沒問題,這批材料海運比較劃算。”斯布林將方案一推到他麵前。
等了大半天見周時煦沒什麼反應,斯布林這才順著視線看去,臉色變了變。
馬場上有位慢悠悠騎馬遊玩的少年。汗濕細碎的黑發隨風揚起,臉蛋白皙,雙眸水靈靈的,笑也好,皺眉也罷,隔著老遠距離也知道生得漂亮極了。
“周,我勸你收回這個眼神,他今年才十六歲。”
“看出來了,很小。”周時煦收回視線,笑道:“別想歪了,我對沒成年的孩子不感興趣。實在喜歡也等成年了再說。對了,你知道這孩子是誰家的嗎?”
這是斯布林的私人馬場,能來這玩必定認識。
斯布林沉默,隨即咬牙道:“他是我兒子。”
這回輪到周時煦沉默。
“讚恩?”
“他十六歲。”斯布林再次提醒。
“今天合同就談到這,咱們談點別的,怎麼樣?”
斯布林扶額,“他十六歲。”
“你說這麼多遍做什麼,我又不聾。”周時煦又望了幾眼馬場上的少年,一身專業馬術服,身邊跟了個教練,得了誇獎,笑眯了眼。
“讚恩最近對馬術感興趣,過幾天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