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習慣?”
祁玉也說不清,無助看著他,“哥哥……”
周時煦兩手撐著洗手台把人禁錮在中間,和他對視:“想象力夠豐富,下回不準想了。”
“不會嗎?”
“小崽子,你別跑才是真的。”周時煦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我什麼都不問你,等你自己告訴我。”
“什麼?”祁玉裝傻,毫無懼色回視他,軟軟地問:“哥哥想聽我說什麼呢?”
“不知道?”
祁玉老實點頭,“我不知道。”
“總會知道的。”周時煦不知對誰說,在他唇上輕啄一口,接著看他。
“想回家了。”祁玉有點不好意∫
“和他好好打招呼,法律上他算你母親,你回來那年和我鬧別扭回國了,怎麼都哄不回來。”
聽筒裏久久沒有回應,斯布林放下筆合上文件站起來,接著說:“訂婚了才好,重婚犯法啊,你母親不得不主動來D國找我離婚。你收拾收拾盡早回來,迎接你母親。”
祁玉:“……”
直到掛了電話他都沒任何動作,這都什麼跟什麼!
浴室門敲了兩聲,祁玉連忙開水龍頭洗了把臉清醒清醒,滿臉濕答答去開門。
他眯著眼睛看周時煦,不由自主想,這人論輩分得喊舅舅,於是滿腦子都是舅舅……
下一刻,橫生委屈,攀到男人身上蹭了蹭,舅字都出口了換成哥哥…
“怎麼就醒了。”
“想上廁所。”祁玉的手鑽到周時煦衣服裏,摸人家的腹肌,“哥哥,我睡飽了。”
周時煦捉住他的手,不許他亂動,“下樓吃點感冒藥,聲音不太對,冷風吹久了。”
“好。”
兩人往下走,令祁玉驚訝的是關在卿竟然就坐在客的廳沙發上,石青立在他左側,兩人正說著什麼嚴肅的事,聽到下樓的聲音才一起抬頭。
關在卿:“時煦?”
“嗯。”
周時煦旁若無人放沒穿鞋的祁玉到吧台坐好,傭人備好藥等著了,試了試水溫才給他。
祁玉坐下後一眼沒看客人,晃著腿一派悠閑自在。另一名女傭拿了棉拖鞋下來,“祁少爺,您的鞋。”
祁玉不穿,把臉整個杵在吧台上,望著周時煦,“哥哥,腳指甲長了,穿鞋抵著疼。”
周時煦還沒發話,有眼力見的仆人已經翻到了剪指甲的全套工具放在吧台上,這番景象,一圈人隻為祁玉一個人服務。
“先把藥吃了。”周時煦摸摸他的臉,“一會兒我幫你剪。”
隻是預防,藥量能少則少。這麼點時間的工夫,周時煦的電話又響了,他邊接,親了祁玉一口往樓上書房去。
祁玉望著他的背影,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他就要自己剪,縮著腿團成一坨窩在椅子上,掰著腳趾頭極其認真,女傭幾次想接手都被拒絕。
為不傷她的心,祁玉相當有禮貌地提議道:“姐姐,我想吃雞蛋麵,可以叫阿姨幫我煮一碗嗎?麻煩的話就算了。”
“不麻煩,祁少爺稍等。”
關在卿原本正在看石青手裏的報價表,漸漸分了心,即便假裝也沒耐心聽下去,推開的同時喝了一杯涼水,“我覺得這樣就行,不用看了。”
“好的關先生。”
石青寫了一串數字大步去了二樓書房。
隔著三四米的距離,祁玉依舊認真地剪他的腳趾甲,甲屑用手好好接著放在凳子一角。
“我以為時煦已經把你送走了。”
祁玉沒抬頭,這一次沒接任由它亂飛,我行我素繼續剪。
關在卿拉開他旁邊的凳子坐下,寒暄道:“上次後就沒再見了,最近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
關在卿上下打量他,目光停在他的唇上。
派對那天他當眾被踹下水,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去。原以為周時煦真和這種廢物在一起了,調查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都說祁玉的唇和他像,很久以前周時煦也說過,五官裏最喜歡關在卿的唇。
祁玉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