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2 / 3)

斯布林·亨喬小兒子生日宴的邀請函,千裏迢迢從D國送到他手裏...斯布林已經有了孩子。

他的涵養不允許他將這封邀請函撕碎,他的脾性也不允許他再有任何沒必要的牽掛,清心寡欲了這麼多年,一個‘亨喬’而已,不能失了態。

周時煦遲遲等不到周則風的回應,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走。祁玉那小崽子每天訓得這麼累,好不容易得空了突擊看看。

“你和亨喬集團生意上還有往來吧?”周則風麵無波瀾,沒抬頭,認真將拿錯的黑子挑著揀出來。

“有啊,一直都有。”周時煦這才又坐回來,一手抓一把黑子扔進棋盒,“下個月就有一單,一起?”

周則風抬頭看著弟弟,片刻移開視線,“斯布林有個孩子?”

“讚恩?”周時煦有意無意看他哥,“聽過,沒見過。”

周則風隨口道:“他結婚沒請你嗎?常合作的關係,即便不想也應該客套一下。”

“他早結婚了。”周時煦回憶道:“他不止一次說過,夫人不讓抽煙喝酒,管得嚴,一般不應酬,忙著回去陪老婆。”

“嗯。”周則風淡笑,眸中溢出些落寞,“你去忙吧,我想起池裏的魚沒喂,不耽誤你時間,棋下回再下。”

“行。”

周時煦沒多問,撈起旁邊涼了的茶喝幹淨。他們沒什麼可聊的,說了些公司近況後驅車離開。

周則風還是忘了要喂魚,收拾好茶室杯盞,捏著一塊藏青色抹布,一遍一遍擦紅木矮幾。

怎麼也擦不幹淨,一滴滴水落下砸在麵上,沒有盡頭,擦了還有。

他想起了那個人,和他對那個人說的話。

他有嚴重的潔癖,男人抽煙落下的灰吹得到處是。

“下次煙灰落不在煙灰缸裏,就再也不準你抽了。”

那個人連忙掐了煙,“不抽了不抽了。”

他知道,那個人隻是躲著他抽了。

那個人嗜酒如命,因為在最苦的日子,他多數用酒精麻痹自己才挨過來。有次喝多欺負了他,事後道歉說碰酒不碰他。

後來真的隻碰他不碰酒。

他知道,那個人是哄他開心,早晚應酬,沾酒難免。

那個人原來已經遇到了自己愛的人,願意真的為她戒煙戒酒,肯花更多的時間陪伴。

讚恩·亨喬是他兒子的名字。

周則風想不通。

當初明明祝他不會幸福的……

兩三點的太陽最熱烈,周時煦先定了餐廳再去接人。剛進門,鬼使神差踏進了監控室。

親自到現場肯定沒在監控裏看到的真實有趣。

監控室裏沒保安,石青先進去,結果愣在原地。滿屏白花花男人,祁少爺站在他們中間,望著池麵正在活動筋骨。

周時煦也看到了,一言不發拉開監控前的椅子坐下。

監控裏,祁玉一臉傲慢看著孟凡達,笑道:“想和我比也行,輸了給我道歉,再讓我踹一腳。”

裴燁好好囑咐完走後,這幫人聽說祁玉才十八九歲,完全不服管,訓練不成反挑釁。

孟凡達除外,其餘四人忍不住大笑。

“隊長聽到沒,他的意思你會輸,不比我看不起你啊!”

“真生氣了。”

因為剛才那句‘玩水走遠點別耽誤我們訓練’。

“你和裴教練什麼關係,帶的學生?我不信,他早就不收徒了。”

祁玉斜說話的人一眼,“和你有什麼關係?一群浪費資源,沒天賦還不肯努力的家夥,能衝到市聯賽就算謝天謝地了。來吧別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