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衣將那塊令牌和琉焰宗掌門給自己的令牌一起取了出來,琉焰宗的那塊令牌沒有動靜,可屬於謝南衣的那一塊,卻已經因為散發光芒而開始發燙。

接著,令牌散發的光芒與地麵上陣法的光芒逐漸相撞,緊接著,陣法中心有道光束亮起,從裏麵隱約出來的一個人形,繼而那人麵容逐漸清晰,變成了一個老人。

老人目光在他們中間遊移,最後落到了謝南衣的身上,若有所思問道:“謝家的孩子?”

謝南衣點頭,拱手問道:“敢問前輩是?”

“我是遊雲,也不知道如今距離我的時代過去了多久,還有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了。”

“遊雲?”之前和謝南衣對嗆的長老驚呼出聲,“這不是醫師協會第一任會長的名字嗎?”

“看起來我的名字還有人記著。”遊雲點頭,“沒錯,不過我也不是什麼第一任會長了,而是當年的一縷神識,若非有人攻擊謝家的孩子,我也醒不過來。孩子,究竟是誰,在醫師協會內部攻擊你?難道是那群域外天魔回來了?”

他神情嚴肅起來,一提到域外天魔的時候,伴隨著常年戰爭而沾染上的殺氣便讓幾個養尊處優的長老們臉色一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已經愣住的陳奇。

遊雲打量著陳奇以及他身上與自己類似的,隻有會長才能穿的衣服,神情嚴肅起來:“現在的域外天魔連醫師協會的會長都能控製了?”

陳奇反應過來這是在說什麼,連忙大呼冤枉:“晚輩和那域外天魔沒有一點關係啊。”

“那你為何忽然攻擊謝家弟子?”會長質問。

陳奇支吾半天,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實情。

謝南衣說道:“因為我們雙方有一些矛盾。”他簡短說了一下醫師協會、煉丹師協會以及自己的矛盾。

會長對於煉丹師了解不多,但也聽懂了他們被控製著打壓謝南衣的情況,冷冷掃了陳奇一眼:“這謝家的孩子說得沒錯,我看你沒本事,就早日下來,將位置讓給那有能力的人,免得誤人子弟。”

陳奇聽到他這麼偏心的話,忍不住反駁:“晚輩的身份是根據擁有醫師協會權力的各位長老選出來的,哪能這麼輕易就卸任呢?而且前輩已經離開許久,對於現世的情況也有很多不了解,哪能聽信此人的一麵之辭?”

“你這話確實有道理。”會長點點頭,然後在陳奇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同謝南衣說道,“既然如此,謝家小輩,你便行使自己的權力,讓他下任吧。”

陳奇一悚:“什麼意思?”

“就是表麵意思啊?”謝南衣拿起兩塊令牌,給他介紹,“這一塊,是琉焰宗那邊給我的治病報酬,醫師協會三成權力,這塊呢,是謝家作為當初創辦醫師協會的一份子,手中保有的四成權力。”

“這不可能!”陳奇辯駁,“你怎麼能證明這就是真的?憑什麼謝家能有四成權力?”陳奇一直知道,醫師協會代表四成權利的令牌消失了的,可是這東西到了哪裏,誰都不知道,當年從第一代會長開始,每個人手中分到的權力隻有那六成,沒想到現在謝南衣卻說這是他謝家的東西,讓他怎麼能接受。

“如何不可能?”會長說道,“當年對付域外天魔,謝家貢獻最大,損傷最多,後來就算是醫師協會,也是所有醫師看著謝家麵子所創辦的,看你這模樣恐怕不知曉,當初基本一大半的醫師都在謝家學習過,受過謝家的幫助,不然你以為,為何這四成權利在謝家?又為何你攻擊謝家小輩,這隻有麵對敵人攻擊以及對謝家有保護作用的陣法會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