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域外天魔也是怪,偏偏就盯準了琉焰宗出手,結果到陰差陽錯讓謝南衣得了好處,也不知道現在心情如何。
幻海山,柳祁摸了一下手指,看著謝南衣和琉焰宗的交鋒,等謝南衣察覺到他的目光,視線投過來的時候,回了他一個擔心的目光。
等到柳祁收回目光,謝南衣思索起來。
他到現在對柳祁這個人還是有些遊移不定。自打小鼎和被域外天魔攻擊以後,他對柳祁的懷疑倒是消了一半,但是直覺又讓他覺得這個人哪裏有問題。
難道也和琉焰宗一樣,被域外天魔附身了?
謝南衣心裏思索半晌,還是決定等之後解決琉焰宗眾人魔氣的時候,也關注一下柳祁那邊的情況。若是真的有問題,總會露出馬腳的。
大約等了一會,謝南衣都有些疲憊,靠在牧奕身上休息的時候,那邊裴子軒就回來了。
看到他們這對「狗男男」卿卿我我,再想到自己今天受的氣,裴子軒語氣不耐煩說道:“好了。”
跟著裴子軒一起過去的謝安點點頭,證明他說得沒錯。
謝南衣這才起身,來到琉焰宗幾人麵前,雙指夾著一張符籙,默默念咒,符籙無風自動,從謝南衣指尖飛出,落入蒲團上的琉焰宗眾人頭頂,繼而迅速燃燒。火焰的光芒從最開始的紅色變為金色,繼而變為赤金。繼而,在琉焰宗眾人的身體之中開始冒出一縷縷黑氣,伴隨著淒厲的尖嘯,它們在符籙下顯露出原型,繼而又被消滅。
待到邪氣全部消失,火焰化作朱雀模樣,鳴叫一聲,消失無蹤。
琉焰宗眾人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一輕,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就連之前極難運用的靈氣也通過丹田開始了運轉。
其中一個長老詫異問道:“就這麼好了?”他們極難解決的邪氣,到了謝南衣手中,卻隻是一張符籙便可以消除幹淨?
“那你還要怎麼樣?我給你祭祀一番,請求邪氣離開你的身體?”對著琉焰宗,謝南衣毫不掩飾自己的毒舌,說得那長老訕訕不已,恨不得鑽到地底。
不僅是因為他們解決不了的邪氣,還是因為被一個小輩如此嘲諷的語氣。
這會琉焰宗的長老終於有些後悔了。
他們之前為什麼想不開,要去得罪謝南衣呢?這下好了,被人家羞辱一番,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最後居然隻能說,這是他們自作自受。
索性他也不多想了,直接開始運轉靈力治療自己的傷勢。
謝南衣說道:“按照要求,我之後也會幫助你們的後續治療,當然,你們要是對我的藥有所顧忌的話,也可以自己修複身體,至於什麼時候能好,那我就不保證了。如果願意接受我的藥物治療,那就去準備我的報酬,我會按照情況給你們分步治療,包括後續清心散的供給。”
琉焰宗這會哪還敢拒絕他。之前拒絕了謝南衣,他們便被那沒有效果的清心散坑慘了,這會寧願多花點錢,也要保險一些。
再說了,那麼多天材地寶,留下來也得他們有命用才行,沒有命就什麼都完了。
“那你們今天還要回去嗎?不如就在這裏休息吧。”琉焰宗掌門心有餘悸說道。有個謝南衣在這裏,那域外天魔最起碼還能忌憚他們一些,他不想再承受一次被域外天魔搞心態的情況了。
“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個是另外的價錢。”謝南衣說道,“算了,給你們打個折吧,這次就不收錢了,畢竟你們人沒了,東西我也拿不到手裏。”
那語氣,仿佛留在這裏是給他們的施舍。然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琉焰宗眾人隻能忍痛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