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黎便被眾人圍在其中,裴子軒一腳踹到他的胸口,怒斥道:“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我琉焰宗也敢騙,說,清心散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南衣等人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除了憤怒的裴子軒以及狼狽躲避的謝黎,其他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畢竟八大宗門通過消息以後,多多少少都知道了,對付域外天魔最多,最有經驗的便是謝南衣。
南榮宗主最先反應過來,立即掛著燦爛的笑容,熱情招呼道:“賢侄,來這裏,坐伯父這邊來。”這會南榮宗主就格外感激自己之前對謝南衣的友好了,最起碼這個時候還能套個近乎不是?到時候真像琉焰宗那樣出了事,還能找人家謝南衣救一救。
看見七姑和晏歸一也在,他也一點都不生疏,自來熟說道:“晏掌門,久聞大名,今日終於有機會見麵了,兒子,快去搬幾把椅子過來,讓你伯父坐下來。”
南榮射翻了翻白眼,對他爹這模樣已經習慣了。
隻有晏歸一,麵對南榮宗主這幅模樣,隻能冷著臉點點頭,不知道要怎麼回複。
南榮宗主也不在意,修為高的修士,或多或少都有點自己的脾氣,他自己也一樣,晏歸一隻是不愛說話,這太正常了。
其他幾個掌門看到他這堪稱諂媚的模樣,一邊羨慕,一邊又在心裏唾棄。
不要臉的狗東西。
隻有容山書齋和梵宗這邊還好。畢竟他們和謝南衣等人的關係也不錯。
而這其中,還有一個人格外在乎謝南衣。
幾乎是一聽到謝南衣的名字,謝黎就立即抬起頭看向了他,還未等謝南衣落座,他便湊上去前,著急說道:“謝南衣,你快告訴他們,我說的清心散的方子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人啊!”
謝南衣居高臨下看著他狼狽模樣,反問道:“謝家的藥方被你就這麼送出去,還這麼一副模樣,丟人現眼。”
此話一出,不僅謝黎臉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一樣難受,就連幾大宗門的人都有些不自然。
畢竟謝黎這藥方,都是給了他們。謝南衣這話不止內涵了謝黎,還內涵了幾個大宗門,可這會有求於人家,大家都不好說什麼,一個個也隻能假裝不動聲色,仿佛聽不懂其中的含義。
容時雨像是不知道自己爹也被內涵了,在旁邊大咧咧地笑,被他爹冷冷地掃了一眼,這才摸著鼻子不敢說話了。
謝南衣沒有立即回答謝黎的問題,而是先將室內的情況掃了一眼。
以琉焰宗掌門為首的琉焰宗眾人坐在蒲團之上,正在修複自己的傷勢,而四周坐著的都是八大門派的人,謝南衣等人如今也在其中。
至於琉焰宗眾人的傷勢,謝南衣支著腦袋打量了半晌,笑道:“呦,傷得挺重啊。”
“道友何必羞辱於人!”一個琉焰宗長老沒忍住指責道。
“我和你們有仇,看看你們熱鬧不該開心嗎?”謝南衣嗤笑,“好不容易見一次的情景,我當然得說得高興一點了,到時候長老情緒別太激動,要知道域外天魔最愛挑著這個時候行動,趁著你不注意的時候,控製你的腦子。”
“真得有域外天魔?”南榮宗主驚詫問道。
謝南衣望著琉焰宗眾人身上那逸散的黑氣,漫不經心道:“邪氣是有的,有沒有域外天魔附身就不知道了。”
說著扔了一點靈氣卷住了琉焰宗長老的胳膊,眾人立即看到他身上逸散出來的縷縷黑氣。霎時間不動聲色地躲避了一點。
偏偏謝南衣這個時候就變得極「小氣」,靈氣隻作用了這麼一小下,就一下子抽走了,一點都不給琉焰宗占便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