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才話裏的意思,卻分明是在幫謝南衣說話。
偏偏合歡宗掌門敢和謝南衣他們對峙,卻不敢頂撞佛子。畢竟他身後代表的梵宗可是八大頂尖宗門,不是他們這種中等門派可以指責的。
更何況,梵宗也是當初極力提出限製他們行為的宗門。斷情絕欲,與他們合歡宗完全相反的兩種道法。若非否定他們的道法不和規則,否則他們合歡宗肯定討不了好。
隻是就這麼放過神夢山莊,他又有些不甘心,隻能惡狠狠地蹬著謝南衣他們。
最後結束這個僵局的,是幻海山的人。
“怎麼都聚在這裏,後麵的人都進不去了。”溫潤如玉的聲音將麵前的僵局撕破。
合歡宗掌門見到來者,激動說道:“柳道友,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他望著麵前容貌仿佛掩藏在雲霧中的青年,將剛才的事情道了出來。
“您說,若真是沒有問題,怎麼能在他說出此話之後,我門弟子便遭了難呢?”
佛子皺眉,忽然說道:“柳道友……”
聽到他的稱呼,謝南衣才知道麵前的人是誰了。幻海山的大師兄,柳祁。據說他是幾大宗門之中,三十歲以下修為最高的,如今已到了化神後期,也是這次宗門大比中很強的對手。
他心中一動。
若是此人是那幻海山的大師兄,那麼對於幻海山的事情應該有很大的了解,當年兄長便是去了幻海山的內門,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一些內幕。
靈力作用於眼睛,謝南衣想要去看請柳祁的模樣,卻發現對方也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
謝南衣有些奇怪。難道被發現了?
他修為雖然跟不上柳祁,但是自認隻是一個大階段,還不至於被這麼明顯得發現。難道說他剛才動作太明顯了?
謝南衣心裏嘀咕。那邊的柳祁已經處理此事了:“前後因果,我剛剛已經看得清清楚楚,合歡宗近年來確實太過肆意妄為了一些。這兩人既然是因為言行不端變成這樣,那就暫且帶去醫治吧,若是趕不上比賽,也就罷了。”
輕輕鬆鬆一句話,直接給合歡宗定了性,顯然是不打算幫他們。
那合歡宗宗門雙腿一軟,知道這事徹底是沒希望了。怨恨地看了神夢山莊一眼,合歡宗掌門還是想不明白,怎麼這神夢山莊,就這麼被大宗門偏幫呢。
然而再不願意,他也隻能讓人帶著幾個中毒的弟子灰溜溜離開,去看看病情,然而帶著剩下的弟子去參加比試。
再怎麼說,他們合歡宗也不能為了一兩個弟子,放棄此次的比試。
等到討厭的人離開,眾人這次陸續向內部走去。柳祁不知道和身後的弟子們說了什麼,經過謝南衣他們身邊的聲音,溫聲打了聲招呼:“你好,鴻雪弟弟。”
謝南衣一愣,連忙去看他,柳祁卻已經帶著弟子離開了。謝南衣也跟著山莊去了自己的位置,隻是中間一直在發呆。
“怎麼了?”牧奕關心問道。
“剛才那個人,好像知道兄長的事情,而且看他對兄長的稱呼,他們的關係應該不錯。”謝南衣遲疑問道,“牧奕,你說今天比賽過後,我要不要去打聽一下大哥的事情。”
等了半天沒見到牧奕說話,謝南衣發現他心情貌似有些不好,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問道:“怎麼了?”
牧奕搖頭:“沒什麼,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謝南衣立即彎彎眼睛,卻還將他剛才異常的沉默記在心裏。
聊完柳祁的古怪,謝南衣也沒忘記今天這事的主要起因。他去看池淵和洛漁,發現兩人今天比平時還要沉默,七姑摸了摸他們的腦袋,似乎是在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