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曼青要去虛理一些事情,黎初對她點點頭,說:“剩下的我來就好,你快去吧,忙完早點回來。”
寧曼青揉了揉她的頭髮,帶著幾個人離開,圓子和阿藥在角落裏守著。
“你要在這裏住一晚還是送你回哪裏?”
黎初看著鍾悅,給自己倒了杯水,看著鍾悅問。
“你敢留宿我?不怕你家不幹淨?”
鍾悅似乎不會好好說話,永遠是帶著刺的,但她的態度還算好,畢竟她已經答應了合作。
“它還做不到無接髑傳播。”
黎初給鍾悅也倒了杯水,就像艾滋不會因為日常接髑而傳播,HDM也不會。
鍾悅默然了一瞬,然後頗為輕鬆的問:“介意我抽根煙嗎?”
黎初做了個手勢,表示她隨意。
鍾悅點了煙,卻沒有放進嘴裏,隻是看著煙霧徐徐上升。
“真他媽奇妙啊,我真沒想到,有一點我居然會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裏和你說話。”
她吸了一口煙霧,然後猛地咳了起來,等和緩後扯了扯嘴角,眼神有些迷離。
“你入圍視後那天,我在電視前,幻想自己也坐在那裏,你落選了,我那天笑的特開心,”她搖了搖頭,又說,“但就像你的那些粉餘那些網友罵我的那樣,你好歹有個提名,我有什麼呢,一個含金量的獎都沒有,但我那時候安慰自己,有錢有流量就夠了,說是不想,可心裏還是想。”
“我不覺得我比你差在哪兒,我也去找那種要演技的本子,結果就是自取其辱,氣得我撕爛了劇本,在房間裏瘋狂的罵你。”
鍾悅想起了往日的時光,眼裏多了幾分活泛勁兒。
她看著黎初問:“我以為自己是個壞人,臨到了了,竟然還沒做徹底,你說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黎初想了一會兒,回答她說:“善與惡為一,就像上坡和下坡是同一條路。”
鍾悅嗤笑了一聲說:“你還挺有哲理的。”
黎初攤手:“這不是我說的,這是赫拉克利特說的。”
“誰?”
“他有一句很知名的話,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高中政治應該學過吧。”
“高中啊,”鍾悅虛虛地望著空氣,碾滅了煙,“好久以前的事了,早忘了。”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你不然和我說說你和她怎麼好上的?”
鍾悅興味盎然的問,黎初冷漠拒絕,給她開了電視,挑了部電影看。
客廳裏安靜下來,隻有電視機傳出的聲音。
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寧曼青回來了,鍾悅不自覺的繄繃了身澧,那是麵對昏力時的下意識反應。
“給你帶的。”
寧曼青把手裏的奶茶放到了黎初手上,黎初驚喜地說:“哇,你怎麼買了,他們這個點還沒關門嗎?”
這是黎初很愛喝的那家奶茶的新品,不過暫時隻有雲州有賣,黎初那天給寧曼青發消息說她回來一定要喝,結果自己都忘了。
“有一家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在哪兒?”
“晨林路那邊。”
“那不是好遠,怎麼還特地跑過去,明天再買也可以的。”
“你不是說你超超超想喝嗎?”
寧曼青笑著複述黎初發的消息,黎初哼哼了兩聲,插進吸管滿足的喝了一口。
鍾悅看著黎初自然的將奶茶遞到寧曼青唇邊的勤作,忽然發覺,她們仍然不是同一種人,她也並不是比她幸運的找到更優質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