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桉眼睫不斷顫動著。

阮聽時見她出神,手指貼過去在她臉頰上蹭了蹭:“你在想什麼?”

鬱桉邊吹涼湯邊說:“我在想,我是不是有必要去看望一下你媽媽。”

秦華黎摔傷的事情,她一開始就知道,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年,而且人也回國了,於情於理,都該去看望一下才是,畢竟是阮聽時的親生母親。而且,她和阮聽時在一起,總不能一直這樣躲著對方的母親。

“嗯。”阮聽時點點頭:“要不找個時間帶你回去吃個飯?”

“去你媽媽家裏吃飯?”鬱桉睜大眼睛。

阮聽時溫柔展唇:“怎麼如此驚恐的樣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鬱桉默默喝湯:“我是怕你母親介意,擔心到時候氣到她老人家,這事要不你還是先提前告訴一下你媽媽,等你媽媽開口點頭後,我再去。”

“行。”

……

這幾天鬱桉和阮聽時都各忙各的,下班的時間也不盡相同。

阮聽時的車還沒有備好,所以上下班幾乎都是開鬱桉的車去。

兩人公司都在九空大廈,所以其實也順路。

周一去公司的路上,阮聽時出發前就吃完了早餐,而鬱桉因為起床拖延還沒吃,因而她坐在副駕駛上吃,阮聽時開車。

車流量大,早高峰更是如此,她們提前出發,卻還是無可避免的,在十字路口因為堵車耗費了一點時間。

鬱桉啃完最後一口麵包,把麵包袋子扔進車上一個裝垃圾的袋子裏,撚了撚指腹,而後拿起豆漿給阮聽時先喝了幾口,而後自己才喝。沒完全喝完,她就先放下,去查看振動的手機。

安思桐:甭提了,要多煩人就多煩人。我真感覺他是更年期到了。

這幾年裏,安思桐仍舊在原來的公司工作,已經晉升到了組長的職位。隻是阮聽時離開後,原本的部門總監位置就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安思桐跟她吐槽:我上個月要陪我媽去做檢查,跟他請假半天,結果你猜他怎麼說?

鬱桉迅速打字:不讓你請?

安思桐:差不多,就說你父母是不識字還是什麼第一次去醫院,或者你父母就沒朋友或者閑著的親戚嗎?一定得你特地請假去?瞧瞧,這話說的。

鬱桉:他該不會覺得你隻是想找借口休息吧?

安思桐:他可能就是,屬於那種,自己小心眼也覺得別人小心眼的人,什麼樣的人懷什麼樣的心思。我還是懷念以前的阮總監啊,她就不會這樣,啊對了,阮總監你還記得不?

看到這條消息,鬱桉眼睛連續眨動了好幾下,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人。

接而垂睫打字:記得啊。

她怎麼可能會不記得!

安思桐:你辭職沒多久後阮總監也走了,也不知道為什麼。

……

到達九空大廈。

鬱桉解開安全帶,把垃圾一並帶了下去,扔進樓棟旁邊的綠色垃圾桶。

和阮聽時分別後,她到相應的電梯口等電梯。

在這期間,鬱桉順手回複安思桐的消息:你煩他的話,那就坐上他的位置,取代他。

安思桐:我取代他的位置,那豈不是意味著他要升職了麼,還不如把他調走呢。姐妹,還記得我們以前拜把子時的承諾嗎?

鬱桉被“拜把子”這三個字給逗笑了,指尖在屏幕上飛舞著:我們什麼時候拜過把子了?

安思桐:苟富貴勿相忘。

鬱桉:……你這樣說我會以為你想要跳槽來我公司。

安思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