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機聲音停下,鬱桉拿梳子給她梳頭發,幾綹發絲垂到她的眼前,鬱桉伸手替她弄起,掌心與睫毛一擦而過,阮聽時連續眨了好幾次眼。
“好了。”鬱桉放下梳子,把她拉到床上:“該睡覺了。”
阮聽時躺下,閉著眼睛:“我睡不著,你再陪我聊聊天。”
“怎麼會睡不著。”鬱桉傾身下去抱著她:“這樣呢,有沒有好點。”
阮聽時半睜開眼,抬手環住了她的脖子,睡衣衣領往一邊傾斜,露出半邊白嫩的肩膀:“你跟我一起睡。”
“好。”鬱桉下意識想要關燈,突然想起什麼,於是從底下櫃子翻找出小夜燈,上好電池,打開放到了床頭櫃上,而後才關掉燈。
她拉開被子躺下,麵朝著阮聽時的方向,伸手摟住了對方,阮聽時往她懷裏鑽了又鑽,蹭得鬱桉心口一陣酥軟,她抬手,順著對方的頭發。
很快,懷裏的人便傳來清淺均勻的呼吸。
還說睡不著呢。
鬱桉輕輕的抽出有點發麻的胳膊,看著阮聽時的睡顏。
室內的光線不亮不暗,暖黃色調的小夜燈照在床頭一塊區域,均勻到了一點在阮聽時臉上,使得其五官變得極其的柔和,還帶著一種溫馨的氛圍。
鬱桉手肘搭在枕頭上,掌心托著腦袋,側頭靜靜的看著對方。
她指尖懸在空氣中,距離阮聽時眉眼幾厘米的地方停下,而後又蜷了蜷手指。
白天睡了那麼久的覺,鬱桉覺得今晚自己可能會睡不著,打算看著阮聽時睡覺來著的,結果看著看著,人就有點犯困了。
半夜,阮聽時突然從睡夢中醒來,喊了聲鬱桉的名字,鬱桉一下就醒了。
“怎麼了?”沒睡醒的嗓音有點沙啞,鬱桉揉了下眼睛,側身過去。
阮聽時一下就抱住了她,鬱桉抬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順著她,看對方突然驚醒的反應,她猜測:“是不是做噩夢了?”
對方含糊的嗯了一聲,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待阮聽時情緒緩和了一點後,鬱桉動作緩慢的撥開貼在她頸脖上的發絲。
阮聽時額頭上沁出一點汗,鬱桉用指腹,輕輕的給她擦拭了下,再是將臉貼過去蹭了幾下,柔聲問:“做什麼噩夢了?”
“夢見.......我們晚上去逛超市。”
“嗯,然後呢?”鬱桉聲音放到最柔緩,與她交流著。
阮聽時掌心撫著她的眉眼:“然後,我突然回頭,就沒看到你了......眼前的景象,變成了國外的超市.......再然後,我又從床上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國外那棟別墅的床上.......我就以為,是場夢。”阮聽時斷斷續續的說著,另外一隻手的指尖捏緊了鬱桉的衣服:“還好你在。”
“我在的。”鬱桉出聲安撫著她,鼻尖輕輕碰了下對方的鼻尖:“我一直都在。”
阮聽時指腹滑過鬱桉的額角,一點點的挪到下巴,每一處,她都碰過一遍,確認眼前這個人是真的,不是虛幻的,她才合攏上了眼睛。
第二天兩人睡到差不多中午十二點才起床,其實鬱桉早就醒了,但看阮聽時睡得熟,因而便繼續躺著陪她睡。
這幾天鬱桉沒什麼事情,剛好可以陪阮聽時。因為傍晚阮聽時要回去跟家人吃頓飯,因而下午兩人便沒有出門,就待在家裏。
一下午的時間,阮聽時的視線黏在她的身上就沒有離開過。鬱桉走到冰箱旁,她視線就跟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