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阮聽時見麵的場景,或激動,或興奮,或喜悅,或衝上去緊緊擁抱住,或淚流滿臉。她有好多好多話想跟阮聽時說,電話裏永遠都說不夠,她好想好想碰一碰阮聽時,親親對方的唇,感受對方肌膚上的溫暖,她有太多太多的太想,可此時,阮聽時真的回來了,站在她的麵前,滿腹思念都化作了滯愣,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生怕一閉眼就醒來了,就又看不到阮聽時。她喉嚨仿佛被堵住似的,哽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姑姑。”小蓓在一旁晃了晃鬱桉的手。
鬱桉似才回過神來,聳了聳鼻子,眼睛發熱,接過花後別開臉:“你回來怎麼沒提前告訴我一下。”
“想給你個驚喜。”阮聽時想牽她的手,但是鬱桉一隻手牽著小孩,一隻手抱著花,於是阮聽時替鬱桉拿過花,轉而讓她騰出一隻手來牽著自己。
鬱桉想哭又想笑,牽著她的手緊了幾分,三個人同時往小區裏走去。
到樓下,鬱桉才想起什麼,低眸對旁邊的小孩說:“小蓓,來,喊阿姨。”
“阿姨好。”小蓓很聽話的喊了一句。
阮聽時點點頭,淺淺挽了下唇。
鬱桉又說:“這是我表侄女,傅辰延的女兒。”
“他女兒都這麼大了。”阮聽時看了眼小孩,眸底沉了沉。
四年,在她和鬱桉之間,已經不僅僅隻是個數字。
太久沒見,想說的話太多,因而不知要從何說起。她指尖掠過鬱桉的眉眼,心疼的說:“你好像變憔悴了很多。”
鬱桉笑,牽著她的掌心覆蓋到自己的臉上,深深吸了口氣,在家裏,她很想吻一下阮聽時的眼睛,但是礙於還有小孩在,所以她忍住了。
“你也是。”鬱桉替她摘下包,隔著衣服粗略的環抱了下她:“你變瘦了好多,是不是我不在身邊,你又沒有好好吃飯。”
阮聽時看著她,隻是寵溺的笑。
她挽起袖子,朝著阮聽時:“你掐我一下,用力一點。”
“為什麼?”
“我想知道這是不是在做夢。”
這話令阮聽時鼻尖綴上一抹酸楚,她伸手過去輕輕掐了下對方,下手太溫柔,鬱桉根本感覺不到痛。
“這樣呢?”阮聽時又掐了她一下。
“還是感受到不到痛,要不你別掐了,萬一是夢醒來就不好了。”
阮聽時這次下手放重了點,疼得鬱桉“嗷”了一聲,眼角溢出晶瑩的一滴淚:“真的不是夢。”
她一把抱住了阮聽時,阮聽時同樣抱住了她,輕輕拍著她的背:“我回來了,以後,都不會再離開你了。”
“真的嗎?”鬱桉眼眸打轉著清澈的淚水。阮聽時指腹慢慢的擦過她的眼角,溼潤又炙熱的淚水,落在阮聽時的手指上,一路燙進了她心底。看到對方這副樣子,阮聽時眼眸泛起水光,她紅唇動了動,咬字極重:“真的。”
另外一邊,坐在地毯上,被鬱桉一個小玩偶給打發開的小孩,歪著腦袋看著姑姑和阿姨,懵懂的眨著水潤的眸子,她就算再上個兩年的幼兒園,也看不明白麵前的場景,於是她又轉而去和手裏的小玩偶對話,自言自語自娛自樂。
因為平常經常在公司吃,忙的時候也沒時間做飯,所以鬱桉家裏並沒有什麼廚具,況且那廚房小得可以,一做飯整個房間就會烏煙瘴氣。所以鬱桉點了外賣,解決了三個人的晚餐。
晚上八點不到,穆紫儀過來接小孩,看到裏麵還坐著另外一位女人時,穆紫儀一頓,有點納悶的問鬱桉:“你新交的朋友?”
“不是。”鬱桉把小孩抱給她:“我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