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跟我說話......你......”

小陳阿姨在中間調和:“大家都少說一句,都是一家人,萬事和為貴萬事和為貴。”

“周姨。”阮聽時走下樓梯,周姨正在廚房收拾,聽到她喊回頭應了一句。

“辛苦周姨替我好好照顧一下我媽了。”

“二小姐這話說得,夫人待我一向如親人,不用你說,我也會好生照顧的。”

“嗯嗯。”阮聽時點頭:“我就先回去了。”

“二小姐。”周姨手指揉捏著擦桌布。

阮聽時回頭:“還有什麼事情嗎周姨?”

“自大小姐出事以來,這些年家裏就一直烏煙瘴氣,每個人都不好過,你別嫌周姨囉嗦,多回家看看,夫人她就是嘴硬心軟,嘴上說讓你別回來了,心裏可都惦記著你呢。昨夜發燒,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你們母女不和,看得周姨這心裏也難受。”

阮聽時低垂下睫毛:“好。”

二樓欄杆處。

“也不知道這性子是隨了誰,當年讓雨知結婚她最後不也是乖乖的。”

阮雨知從房間出來,正好聽見這句話,扯著嘴角:“姨母您喊我?”

“呀。”秦銀株拍了下自己的胸膛:“嚇我一跳。”

“讓我妹妹也乖乖的步入我的後塵是麼?”

“雨知。”小陳阿姨拉了下她手臂:“你姨母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當年逼我結婚的,姨母您功不可沒呢,現在就別再操心我妹妹的事情了,太勞累對身體不好。”

阮雨知說完進去看望秦華黎。

秦銀株抬起戴著華美鑽戒的手指,優雅的朝門那兒一指:“瞧瞧,秦華黎生的這兩個好女兒,當年都跟她說要個男孩了,不聽,非要生下阮聽時。”

房間裏。

阮雨知手指碰了下碗邊緣,粥還溫熱著。她端起,坐到床邊,秦華黎揉著太陽穴:“別勸我喝了,我喝不下。”

“媽你都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這樣可不行。”阮雨知把語氣放到最柔和,秦華黎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被觸動到了什麼,接過碗:“我自己喝。”

她喝了幾口後,把碗重新放回到了阮雨知的手上,阮雨知拿過碗,放到桌上。

母女倆都很安靜,沒有說話。

半晌,秦華黎讓她先回去休息,她不需要什麼照顧。

阮雨知不動聲色的站起,朝房間門口的方向走。

到門口,秦華黎突然喊住了她:“雨知。”

阮雨知回頭,等著她說話。

秦華黎扶了扶額頭:“沒什麼,就是想喊你一下,回房間休息吧。”

“嗯。”阮雨知應道,腳步沒動,溫聲說:“媽,直到如今,您該放寬一點心了,您難道還想重蹈當年的覆轍嗎?”

“你還在怨我是嗎?”

阮雨知默了幾秒:“您是我親生母親,我再怨您又能如何。”

門被關上。

秦華黎撐著額頭,神色略顯憔悴。

車上。

“秦華黎和阮澤蘊是官商聯姻,阮澤蘊那邊世代從商,秦華黎那邊則是比較傳統一點,其祖父是個老古板,親戚那邊基本都是當官的,秦華黎是因為繼承了阮澤蘊去世後的遺產,所以才從事的商業。”

傅辰延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總而言之,阮聽時家庭因素很複雜,你跟她在一起,麻煩事估計很多。”

坐在後座的鬱桉扒著椅子背,前傾了下`身體:“你是不是怕她們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