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不是我放的啊。”
安思桐抬了抬頭:“就你離音響最近。”
阿黃:“小愛同學它自己隨意播放的。”
“小愛小愛,換一首歡快的歌曲。”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另外一位男同事從洗手間回來,人顯得激動不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臥槽什麼,你是小愛同學嗎?”
音響:“小愛在呢。”
“段子一,你上個廁所是看到有人掉坑裏去了?這麼激動幹嘛?”
段子一回到工位坐下,拉了拉椅子:“剛才我從洗手間回來,路過前台,看到一位女生,那氣質,絕了。”
另外一位女同事:“我也看到了,在休息區坐著,我一個女生都被驚豔到了。”
“來麵試的嗎?”
“看著不像。”
“前台說是來找人家阮總監的。”
“客戶?”
鬱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得她直皺眉頭,她去零食區拿了幾塊比較甜膩的糖,經過時,特地透過玻璃瞥了眼,便看到了阮雨知的身影。
哦,原來她們說的人是阮雨知啊。
阮雨知來公司找阮聽時,鬱桉覺得挺正常的。
回到工位,那群人還在八卦:“和阮總監的氣質好像,就那種冷冷淡淡的感覺。”
“前台跟我說的,人家前台小姐姐想跟她多交流幾句,但是人家壓根就不怎麼愛說話。”
“還聊,都快下班了。”
“還有一分鍾就下班嘍,中午去食堂吃還是點外賣?”
……
阮聽時掛斷電話後,看到手機上發來幾條賬戶被停了的消息通知。那幾張卡都是她還在讀書的時候秦華黎給她的,這些年阮聽時也沒有再花過裏麵的錢,甚至還往裏麵打了不少錢,停了就停了。
她按掉手機,出去見阮雨知。
兩人在一家粵式菜館吃飯,定了一間包廂。
阮雨知挽了下發絲:“小陳阿姨讓我過來告訴你,媽媽生病了。”
“怎麼了?”阮聽時抬起眼。
“最近沒怎麼休息好吧,醫生說勞累過度。”
“她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但很多事情,本沒必要。”
阮雨知指腹捏緊了點筷子,頓了好幾秒,低頭喝碗裏的湯:“確實,媽媽就是這樣的性格,一直如此。聽時,如果媽媽一直不同意你和鬱桉在一起你怎麼辦?”
“等時間一長,或許她也懶得再為這種事情煩惱了吧,總有一天會看淡的。”阮聽時斂起神情。
阮雨知內心無聲波動,欲言又止最後隻是歎了一口氣:“我盡量勸勸她。但是你知道,我從來都說服不了媽媽的,當年如此,現在.....”阮雨知苦笑。
三言兩語,未曾提半個悲字,阮聽時卻從中感受到了,對方眼裏溢出的,秘而不宣的悲痛,直到如今,隻是淡了,卻不曾,消失過。
阮聽時睫毛低垂,默然的顫動了幾下。
“她這些年,過得好嗎?”阮雨知喉嚨滾動,像是對待某種一碰即碎的寶貴的易碎品,極其艱澀,小心翼翼的吐出這句話。
阮聽時手指頓滯住,久久不能開口。
過了好半晌,她唇瓣微微動著:“她性格還跟以前一樣,挺開朗的,她比你,要更加能看得開一些。”
兩鬢的發絲,從阮雨知耳廓邊滑落下來,她眸光從發絲縫裏透出來,藏匿著不可言說的心事。
“當年的事情也不能全都怪你。”
“但寧昭暮本身有什麼錯。”阮雨知自嘲:“錯在我明知道和她不可能,卻貪戀她的美好,沉溺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