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聽時看她:“你會不會覺得這樣不好或者不太喜歡......”
“沒。”鬱桉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臉上是毫無掩飾的開心:“我非常喜歡。隻是感動於我老婆有如此的細致入微。”
“老婆”兩個字,喊得阮聽時臉色泛起了緋紅。她拿住她的手,往車窗外看了眼:“外麵都是人呢,要被看到了。”
鬱桉含笑帶媚的縮回手。
路燈先後亮了起來,車內的人被暈染上一層柔和光調,像是已經落幕的夕陽,被打碎落進了阮聽時的眼睛裏。
對方目視著前麵不動的車輛,眸光被光圈曳得晃動,鬱桉看著她那濃密的長睫時而輕輕顫幾下,平日裏冷淡的眉眼莫名添了幾分我見猶憐,仿若在黃昏中,一場秋雨後,滿地豐富的色彩,柔黃色調下,溫暖攜裹著清寥。
因為車內坐著所愛之人,所以,好像堵車這件事情,變得沒有那麼難熬,也並沒有的那麼令人不耐和討厭。
等到堵車完到達餐廳時,鬱桉已是饑腸轆轆,解決完晚餐,阮聽時開車帶她到住所附近的超市,購置一些生活用品。
鬱桉在一排排的沐浴露中走來走去,阮聽時納悶而問之:“你不是要買沐浴露嗎?這裏不是?”
“不是這種。”
哦,是要用回之前用習慣的牌子?
阮聽時幫她找:“你之前用的是什麼牌子來著,好像是.......”
“我要用你平常用的沐浴露牌子。”鬱桉說。
兩人找了一會兒最後找到了對應的牌子,再之後,鬱桉洗衣液洗發露之類的全都盡量挑選阮聽時平常用的牌子,說是,這樣身上,就會有阮聽時身上的味道了。
買的東西有點多,阮聽時跟著她一起送了上去。房子是單間,不大,廁所廚房陽台加起來,差不多也就阮聽時在天麓居住的那個主臥的麵積大的樣子。
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一個人住的話,比住大一點的地方,看著反而更有安全感一點。
進去後阮聽時幫著她把東西放好,再之後便在單人小沙發上坐下,位置就隻夠容納一個人,好在兩人都瘦,擠一擠還是可以的。鬱桉挨著她坐下,兩人身體貼得很近,溫熱的感覺自肌膚上傳來。
時間不早了,阮聽時該回去洗澡休息睡覺,明天還要上班。但誰都沒提走。
過了好一會兒,鬱桉都打算要去洗澡,阮聽時站起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阮聽時腳步沒往門口走,而是走到鬱桉的身邊,極其不舍的模樣,仿佛,今晚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
“吻別。”阮聽時指了指自己的唇。
鬱桉很配合的,湊上去在她唇上親了下:“這不叫吻別,你想要我隨時都可以親你的。”
“但等晚一點你就親不到我了。”阮聽時說這話時神情很認真。
鬱桉心底一軟,突然就很想把她留下來,不讓她回去。
但是這裏沒有阮聽時的換洗衣物,所以,對方今晚還是得回去。
“那趁現在多吻一點。”
話音落地,鬱桉的唇相應覆了上去。
這次的吻比剛才那一次更為綿長和深刻,當真是,如癡如醉。
時間又過去了二十多分鍾,阮聽時從沙發上拎起包,很晚了,真的得回去了。
鬱桉送她到門口,阮聽時跟她說:“我以前也不是很喜歡依賴人,相反比較喜歡一個人待著,今晚就真的很不想離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