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桉提前在微信上和阮聽時打好招呼。
她和寧昭暮在回去天麓居的時候,順便去超市買了一些菜上去,一路上寧昭暮跟她聊著一些家常事。
比如你和阮聽時在家一般是誰做飯這類話題,鬱桉回答點外賣。
她毫不遮掩的笑:“那你們會做飯嗎?不會還要我這個客人過去給你們做飯吧?”
“當然會的。”鬱桉與她並肩往小區走去,兩人手上分別都提著一小袋菜:“我現在廚藝相比起之前來說長進了很多的,足矣待客。”
“那你廚藝還沒長進之前,是不是經常拿阮聽時當試驗品?”
“哪有,我做好後都是自己先嚐一口的。”
“是不忍心讓她吃那麼難吃的東西吧?”
“哎呀,昭暮姐你就別打趣我了。”
兩人說說笑笑就到了樓上。
把菜放到了廚房,阮聽時讓寧昭暮去沙發上坐著,她和鬱桉兩人忙活就行。
寧昭暮有點不放心她們,所以沒事就湊到廚房來看。鬱桉忍不住說:“昭暮姐,你是擔心我們兩人炸廚房嗎?”
“你怎麼知道?我隻是覺得,聽時看著就不像是會做飯的,而你自己也說了,你們平時經常點外賣。”
“我就算再不會做飯,也不會炸廚房的。你就回去安心坐著吧。”
阮聽時站在料理台前,頭發挽了起來,袖子往上拉了點,露出一截白皙細嫩的手臂,穿著家居服的阮聽時,看著確實有幾分賢惠在裏麵。
鬱桉在一旁補充:“就算我會炸廚房,也有姐姐專業滅火二十八年。”
這話寧昭暮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摸不著頭腦的說:“這是你們的暗號?”
鬱桉與阮聽時相視一笑。
寧昭暮而後拍了一下腦袋:“你是想說阮聽時她性子高冷是吧,我懂了,但她對你應該不會高冷吧?比如床上?”
這話是對著鬱桉說的,阮聽時手裏拿著菜刀,此時轉過身,寧昭暮見狀連忙把手指放到唇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怕了般的說:“我說錯了。我立馬閉嘴。”
鬱桉站在洗菜台邊洗青菜邊看她們熱鬧,突然低眸“啊——”的一聲,手裏的青菜一扔,彈跳到了阮聽時的旁邊。
正打算走出廚房的寧昭暮,被這一聲擴大到最大的少女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給嚇得差點蹦上屋頂:“哎呦我的天,我的老心髒啊。”她連連拍著自己的胸膛。
相比之下,阮聽時表麵則是看著要淡定很多,不會把情緒擴大化到臉上。第一時間是去關心鬱桉有沒有事:“怎麼了?”
“有.....蟲。”鬱桉倒吸一口冷氣,盯著掉到地麵的一根青菜。
阮聽時過去撿起,青菜葉上躺著一隻大約有拇指半大的青色蟲子,身體軟乎乎爬起來蠕動蠕動的,阮聽時隻覺得怪惡心,因而立馬扔進了廚房的垃圾桶裏。
“好了。”阮聽時看她一副這麼怕的樣子,估計今天之內是不敢再去碰青菜了,於是說:“我來洗青菜,你切紅蘿卜吧。”
“哦好。”鬱桉轉移到菜板旁邊,餘光卻時不時往垃圾桶裏瞟。最後她慢慢挪過去,用手指戳了戳正在洗菜的阮聽時的手臂:“姐姐,它不會爬出來吧?”
阮聽時轉眸,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垃圾桶一眼,甩開水滴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扔進垃圾桶裏你還怕呀?”
“沒、沒有。”鬱桉回想起拿青菜時,她那離蟲子近在咫尺的手指啊。
如果可以,她今天暫時有點不想要自己的手指,等明天再要回來。
“我就是擔心,它如果爬出來了,很髒的,你想想,要是它爬到地板上……”鬱桉抬起眼睛,認真的注視著阮聽時:“若是一個不小心沒注意看到,踩了上去,然後它爆漿.......是不是很……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