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阮聽時覺得,自己每天起床的鬧鍾鈴聲,是多麼的悅耳動聽。
在鬧鍾多次的“摧殘”下,鬱桉翻了個身終於醒了過來。坐起來有點懵的揉了揉頭發,阮聽時把手機遞給她:“你定了多少個鬧鍾........”
話音剛落,手機屏幕陡然亮了起來,尖叫雞的聲音再次貫入耳朵,鬱桉被嚇得一個沒拿穩,手機摔在了被子上,而後她又忙不迭按掉鬧鈴,解鎖開手機屏幕關掉了剩下的鬧鍾。
阮聽時扶著額頭,又氣又好笑:“你的鬧鍾鈴聲........就不能選個,溫和點的嗎?”
“溫和點的,我怕到時候鬧不醒我。”鬱桉說。
阮聽時:“..........”
阮聽時先下床洗漱,她雙腿著實沒什麼力氣,軟綿綿仿佛支撐不起她的腦袋和身體。鏡子中的她麵容皎白,嘴邊一圈都是泡沫,心說,昨晚確實有點衝動了,應該考慮下今天還要上班的事情。
“要上班了嗚嗚......為什麼要上班........”鬱桉在床上鬼哭狼嚎了好一陣,最後才極不情願的起床洗漱,早餐兩人是在外麵買的吃,鬱桉坐阮聽時的車去的,順便在車上給吃完了,阮聽時則是把早餐帶進了辦公室吃,上午有個會要開,鬱桉提不起精神,但是目光卻一直聚焦在阮聽時身上。
經過上次被溫吟枝發現的教訓,這次鬱桉仔仔細細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阮聽時,發現看不出什麼痕跡,對方領子扣得很高,就算該有什麼,也應當被遮掩住了。
開工第一天,大家似乎都沉浸在過年假期的喜悅中沒走出來,提不起什麼勁。
因而,鬱桉一整天的不在狀態,也叫人看不出什麼來。
熬到下班,鬱桉回到家就癱在了沙發上,今天尤為的累,心累身體也累,說不出具體的緣由。
可能放假懶貫了一上班就不習慣,也可能和昨晚與阮聽時在床上鬧騰有關。
家裏的掛麵沒了,鬱桉想點個外賣當晚餐,卻不知道點什麼,累到極致,就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見她猶猶豫豫的在手機上遲遲不知道下單些什麼,阮聽時問她要不吃方便麵,家裏剛好有兩包。鬱桉看著往廚房裏走的背影,不久後她聽到櫃子被打開的聲音。
她半靠在沙發上不想起來,最後垂下手腕,似乎是默認了吃方便麵,反正吃什麼東西都沒胃口。
半晌,兩碗煮好的熱騰騰香噴噴的方便麵被放在了餐桌上。鬱桉拿著筷子夾起一小根,慢慢的吸入了嘴裏。
“其實.......”鬱桉咬斷麵條,邊吃邊說話:“我以前對方便麵有過一點點的陰影。”
坐在對麵的阮聽時訝然的抬起眼,目光下垂落在她碗裏的方便麵:“那你.......”
“現在就還好。我小時候,曾經有過一段時間,天天吃方便麵,一種口味吃膩了就換一種口味吃,然後所有口味都被我吃膩了,以至於後麵我好長一段時間看到方便麵就想吐。”
阮聽時以前就知道她沒父母住在舅舅家,於是問:“你舅舅一家對你不好麼?”
“不是。”鬱桉搖頭:“隻是他們太忙了,沒時間給我和傅辰延做飯。然後我不會做飯傅辰延也不會,於是就天天吃泡麵,雙雙吃進了醫院。”
像是回憶起什麼,阮聽時眸光微動,張了張唇:“所以,你當時轉學,就是因為這個?”
當年有很長一段時間,阮聽時在放學的時候沒再碰見鬱桉。沒有告別,也沒有說再見,就突然消失了。後麵她是問了傅辰延,才知道鬱桉被送去了奶奶那邊的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