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雨知神色由晦轉明,淡淡挽起唇,回應了她的招呼,再之後眸光又沉了下去。

車內多個阮雨知對於鬱桉來說,沒什麼多大影響,畢竟她又不是真的要跟阮聽時在車內幹什麼事情,但是縱觀寧昭暮的神情,好像也跟阮雨知認識的樣子?

寧昭暮似乎是想退出,被阮聽時提醒了一句“快上車吧”後就還是坐上了後座。

一路上,車內四個人安靜到極致。

尤其是後座那兩人,仿佛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中間拉開了一段十分寬闊的距離,就跟牛郎織女中間那條鵲橋一樣。

鬱桉喝了酒,此刻不說話不轉移下自己的注意力就會很想吐,阮聽時在開車,她不好去影響對方,於是扭頭跟寧昭暮搭話:“昭暮姐.......”

寧昭暮可能也是覺得車內氛圍不太好,有點如坐針氈,而當中性格稍微活潑一點的也就隻有鬱桉,所以與之開玩笑說:“喊什麼昭暮姐啊,我可比你聽時姐的親姐還要大個兩歲呢,喊我寧阿姨。”

“可是......”鬱桉瞥了阮雨知一眼,阮雨知在性格安靜這方麵確實和阮聽時有得一拚,甚至看著比阮聽時還要難接近的樣子,以至於鬱桉在開口時甚至還猶豫了下,判斷了幾秒阮雨知能不能經得起玩笑開,她微眨眼,唇瓣開合:“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也得喊雨知姐為阿姨了,好怪的。”

聽到這話,正在開車的阮聽時嘴角不禁撲哧了下。

寧昭暮則是直接哈哈哈哈的大笑得腰都彎了下來,終是打破了沉靜的氛圍。

這時,一直側頭看著車窗外風景的阮雨知,輕緩動了下眸,說話的嗓音有種寂寥的調子含在裏麵,如空穀傳來的清泉聲響:“還是喊姐吧。”

“好勒,雨知姐。”鬱桉應道。

寧昭暮往後靠了下座位,再是側著眸朝車窗外看,便沒再說話。

到了東臨小區後,寧昭暮分別和鬱桉阮聽時說了再見,偏偏就是沒和阮雨知說。這種差別對待令鬱桉真的懷疑,寧昭暮和阮雨知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了。

於是在阮聽時把阮雨知送到某個地方後再回到天麓居,鬱桉問道:“姐姐,她們是不是有什麼過節啊?”

阮聽時知道她說的是誰,回答:“是前任。”

“吼——”鬱桉捂了下嘴:“那我豈不是幹了一件蠢事?”她拍了下腦袋,心說自己又沒喝醉,早該注意到異樣的。

把前任拉到一輛車內坐著,氛圍不尷尬才怪了,就在鬱桉在心裏埋怨自己是“千古罪人”時,胃裏突然一陣翻湧。

回到家鬱桉第一時間就直奔洗手間而去,把今晚喝的酒水都給吐了出來後,整個人才更加舒服了一點。

阮聽時去廚房給她熬了一點粥,讓她喝一點省得第二天起來胃難受。

喝著粥鬱桉心不在焉的,阮聽時見她那麼多快遞堆在門口,於是問了她一句。她這才想起自己快遞沒拆,帶著一肚子的八卦邊拆快遞邊腦補著寧昭暮和阮雨知的“愛恨情仇”,一時沒注意到自己已經拆到了那個隱私包裹。

從裏麵掏出一本小冊子,鬱桉還有點茫茫然的,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買了些什麼,在看到“情趣小手冊”一行字後她猛然低頭,便看到了裝在裏麵寫有“指套”字眼的盒子。

她忙不迭給捂住了,心跳在一瞬間加快,血液跟著湧動,暗自的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抱著這個比較特別的快遞朝房間走去。

由於鬱桉的動作實在太明顯,拆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