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又回到了傅辰延的身上。
“人家女生條件多好。”徐葦紅為錯過這樣好的一個兒媳婦而心痛到無以複加:“人家長得好看又有才華,氣質又跟個大家閨秀似的,你跟我說你與人家合不來?”
“沒這麼說,她簡直就是我夢中情人好吧。”
“既然這樣,那你怎麼……”
傅辰延放慢了語速:“嗯........但是這事吧.......倒不是說我與人家合不來,就是說........”他的目光轉向鬱桉。
鬱桉心裏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傅辰延下一秒就蹦出一句:“可人家喜歡的是女生,你要讓你兒子我去變性麼?”
徐葦紅差點當場掐人中。
鬱桉在一旁也差點被他語出驚人的話給震驚壞了。
震驚的同時,鬱桉簡直難以置信,他怎麼知道的那麼多啊!
“你、你不要亂說!”徐葦紅給自己順了順胸口,就當是這個逆子故意說出這種話來氣自己。傅辰延聳了聳肩膀。
鬱桉覺得在客廳不宜久待,所以先一步進入了房間。她沐浴完後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發呆,越想越覺得這事不怎麼對勁。
印象中已經模糊不清的人影,在她所剩不多的記憶力裏,小時候同她一起放學回家的那位大姐姐,似乎也是同傅辰延一所學校的?按年齡來算的話,如果當時她讀小學一年級,對方讀初一的話,好像是符合的?她又算了算傅辰延的畢業年限,往回推,確實就是,她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傅辰延正在讀初一。如果阮聽時和他是同學的話,那麼不就意味著,阮聽時那會也是讀初一?
支離破碎的往事,就著光陰的雨水衝刷得根本無法辨認,其中的片段用線串起來的過程有些淩亂。但光這點發現,已經足夠讓她神經不自覺變得亢奮起來,導致她一晚都沒怎麼睡著。
翌日天氣晴朗,陽光照融地上一片的殘白,大上午的徐葦紅就在家中忙上忙下。她要找的一樣東西被放在了雜物間,但由於裏麵東西太多,她順手就收拾了一下。除了一些不常用的東西,還有堆成小山一樣的課本作業——是鬱桉和傅辰延讀書時候那會的。傅景赫覺得書不要扔,所以好幾次徐葦紅說堆得太多不如拿去廢品站賣掉時,傅景赫都不怎麼同意,說是賣也賣不到幾個錢,留著有紀念意義,於是兩人從小學的課本到高中的課本,扔在裏麵堆滿了雜物間的半壁江山。
鬱桉被喊去幫忙打下手,收拾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一箱又一箱的舊課本比較重,徐葦紅就把傅辰延喊過來搬,放到樓下倉庫裏麵。
舊書本堆得比紙箱還高,紙箱有一個成年人三分之一那麼大,傅辰延抱著紙箱的手背青筋暴起,視線全都被擋住,側著目光搖搖晃晃的尋路往樓下走,箱底有些地方爛掉了,不能完全兜住書,一路走一路都在掉書,鬱桉側過身讓他過去,紙箱最上麵一本殘破不堪,被塗鴉得慘不忍睹的語文課本,同一本學生素質報告手冊,啪嗒幾下掉落到了鬱桉的腳邊。
鬱桉幫著撿起來,攤開的書頁中掉出來一張泛白的舊照片——是傅辰延的初中畢業照。照片周圍有些微黃,四個角都相應的卷了些小邊,塑料膜上起了許多的小水泡,以至於並不怎麼看得清裏麵的麵孔。
她把照片放到了旁邊桌子,而後一路順著樓梯下去,撿起好幾本舊課本,一並送到倉庫裏去。
忙完後,鬱桉回到客廳喝水休息,指尖夾起那張照片看。
雖然正麵不是很清晰了,但是背麵上的名字,並沒有殘缺。
她在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