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去,才把她接了過來。

鬱桉的親生父親在工地出事,母親因太過著急匆匆趕著去醫院的途中闖紅燈而與一輛快速行駛的小車發生激烈碰撞導致車禍,與父親一同撒手人寰。當時被放到奶奶家照顧的牙牙學語的鬱桉逃過一劫,在隻會喊爸爸媽媽的年紀就失去了雙親,連悲痛都不知為何物。

在那之後奶奶帶著她生活了一段時間,隻是老人家身體不好,各種大大小小的病痛,身上沒幾個錢,卻還要將大部分都拋在了醫院裏。因而沒多久鬱桉就被接到舅舅家裏,舅媽徐葦紅起初並不怎麼接受一個還在喝奶粉的小孩,畢竟那會她們自家的日子都過得拮據,因而那會她與傅景赫因為這件事情發生過好幾次的爭吵。

不過那都是鬱桉讀幼兒園時和讀幼兒園以前的事情了,鬱桉對那會也沒什麼記憶。到了差不多上小學的年紀,家裏經濟逐漸景氣起來。

有句話說,人隻有在自己吃飽穿暖後才會有心⊕

別墅坐落於山腳下,冬天的下午一路開車過去,周圍的樹木越發散著寒意。

阮聽時到家時,看到周姨在給秦華黎泡茶喝。

聽到門口的動靜,周姨先是笑著回頭:“二小姐回來了。”

“嗯。”阮聽時垂下眼皮。

秦華黎讓她在自己對麵的位置坐下。

自從阮雨知回到家裏調養後,周姨和秦華黎在家說話的聲音都會不自覺的放低,主要是怕提到的什麼事情又把阮雨知給刺激到。

阮聽時陪她喝了一會兒茶,周姨則是把一靜氣養身的熏香給送到了樓上阮雨知的房間,而後又去了廚房忙活。

秦華黎長相很淩厲,淩厲到一種不說話都會讓人感覺到這人很凶的存在,實際上秦華黎確實是個很嚴厲的人,隻是發火還是會講究一種有錢人的體麵和素養。

在骨相方麵阮聽時確乎是繼承了秦華黎一半,但是眉眼卻跟她已經病逝的父親比較相似,沒有凶感,隻透著一股冷清。

每次和秦華黎交流聊天,阮聽時都會覺得比跟客戶聊天還艱難。母女兩人中間有道消散不去的隔閡,說多了其實就是秦華黎心中遲遲放不下的偏執,所鑄成的厚壁。

過了好半晌,一盞茶都已經涼透,又添了熱水進去,秦華黎才開口,直奔主題:“幾天後你必須得去一場相親。”

這話沒得商量,秦華黎說話就是這樣,不給人留餘地。

阮聽時情緒仍舊平平:“這樣做有意義麼?你明知道我........”

“啪”的一聲,秦華黎把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杯緣邊濺出幾滴茶沫。阮聽時抿唇,沒再說話。

秦華黎在事業上與人打交道應酬,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人都能用氣場微壓住對方,身為董事長她擁有顆強大的內心是必要的,在外人麵前無論何時何地都是給人一種十分穩重的氣質,隻是每當提到女兒同性戀這方麵,就會突然產生很大的情緒波動,這是她光輝人生的一大弱點。

這點阮聽時曾經其實也納悶了很久,不明白這個點為什麼會讓秦華黎這麼敏[gǎn],就像是戳中對方內心最深處的一個不願被人看見的秘密一樣,能讓貫來的自持破碎一地,後來無意中得知秦華黎年輕時候的一段往事,恍然大悟的同時仍舊不懂對方偏執到骨子裏的做法,或許跟秦華黎從小成長的傳統大家族有關,而貫小養成的傲氣又令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偏見。

阮聽時不會與她硬碰硬,至少不會在大過年又跟秦華黎發生爭吵,她答應去一趟相親的嘴上鬆動換得今晚許久未聚在一起的一頓年夜飯的安寧。

臨近吃飯前,周姨去樓上喊阮雨知下來。

姐妹倆的共同點,就都是屬於比較安靜的性格。

但現在的阮雨知已經不是能用安靜來形容了,而是沉默寡言到一種別人不問她話她就不會開口,別人問她話她出於禮貌頂多回一句。

周姨在旁邊朝阮聽時使眼色,阮聽時自認為在調節家庭氣氛這方麵,是自身的一項短處,於是她隻好喊周姨坐下來一起吃飯。

有了周姨,餐桌上才終於有點鮮活的氣息,周姨了解這一家的性子,隻好勉為其難當個諧星在中間說一些無關痛癢的玩笑話來緩和氣氛,說著說著還不小心戳到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