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鬱桉目前的認知中,阮聽時應該是屬於前者才對。

人的性格是複雜的,是多麵性的,她覺得阮聽時同白天的冷清端莊比起來,是有一定的反差的,她並不討厭,甚而驚喜,意外中也有不曾自我察覺到的歡喜。

思緒胡亂繞了一通,鬱桉似乎才從阮聽時靠過來的動作中緩衝過來,手指穿進對方的發絲裏,輕輕順了下來,柔聲開口:“很難受嗎?”

阮聽時悶聲不語,隻是小幅度動了下`身體,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難受的時候更加不喜歡說話,鬱桉多少也想不到其他法子,就隻能任由對方窩在自己的懷裏,並且不由自主低了下巴,蹭在對方的發梢上,享受鼻尖都是另外一個人身上味道的感覺。

這間臥室很大,東西雖多,但都被房間主人收拾得很好,床上的被子可能是這片區域裏為數不多的淩亂,阮聽時小腿半壓半卷的搭在那兒。

鬱桉挪了挪,將雙腿都放到床上來,後背靠著床頭,這樣坐著會舒服一點。

懷裏的人在她動的時候也跟著蹭動幾下,而後又沒了動靜。像是把她當成了抱枕,醞釀著睡意。

對方領子斜側到一邊,鬱桉低眸,鎖骨凸出的麵料下,微微敞開的空間讓她視線滑進燈光沒法直接照到的地方。阮聽時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像雨滴綿密而細癢的砸在了她的心口。

她對阮聽時的情感可能沒法純粹到,能平靜且心無雜念的,就這麼一直抱著對方。所以她企圖用其他事情,強行轉移開自己落在阮聽時身上的注意力。

於是無事可幹的她,在這期間,注意到自己隨手放在旁邊的手機,因為微信個人消息振動加亮屏了兩次,因為群消息振動加亮屏了三次,因為瀏覽器推送的新聞資訊振動了五次,因為手機短信振動了一次。

時間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

具體過去了多久她不甚清楚,隻是感覺到懷裏人好像睡著了。

她輕撥開覆在對方側臉的發絲,別到耳後根去,看著對方闔著的眼皮,又不忍心吵醒人家。

幾分鍾後,她口渴,見對方應該睡熟了,打算緩慢的抽身出來。結果她才剛拿起對方放在她腰際的手往床上放,阮聽時就半睜開了眼,又把手往她身上摟。

鬱桉:“.........”

最後試了好幾次,她發現隻要她一離開,阮聽時就能敏[gǎn]的醒來。

應該是很晚了,鬱桉眼皮開始打盹。睡意席卷上來思維變得懶惰且遲鈍,於是她也管不了那麼多,習慣性的就按了下床頭上方的開關。熄滅燈她躺下一閉眼意識就開始混濁,也沒怎麼注意到阮聽時忽而將她抱得更緊,也沒注意到阮聽時醒來,半睜著眼茫然的盯著暗處好幾秒,最後將整個人鑽入她的懷裏。

大概是下了一晚的雪,第二天醒來時外麵白茫茫的一片。

鬱桉大腦宕機片刻,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為什麼會在阮聽時的房間。

她轉頭,頭發與枕頭摩攃出聲音,阮聽時麵對著她側身睡著,睫毛濃密又烏黑,哪怕如此近距離看,幾乎不能發現阮聽時臉上有什麼明顯瑕疵的地方,保養得可以說是非常好,光潔細膩。

她們兩人的睡姿有點怪,鬱桉一條腿壓在對方的腿上,另外一直腿卻被對方壓在腿下,和被子糾繞不清的,她一時竟不知道要如何在不吵醒對方的情況下抽出來。

於是她隻好閉上眼繼續睡,這一睡就快睡到中午了。鬱桉周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