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衣領對著燈光,看上麵的口紅有沒有被刷掉。
“可能是朋友說話的時候,不小心給蹭到的,酒吧嘛,很吵的。”
這話無可挑剔,也是事實。
酒吧吵,有時候和人說話,都得湊到耳邊將嗓門放到最大,才能讓對方聽清。
她目光澄澈,讓阮聽時恍然覺得剛才自己好像問得有點多。於是抿了抿唇,手指無意識點著手臂上的衣料,沒再說話。
鬱桉和阮聽時的作息時間有時候沒法同步,她生活很規律,每□□九晚六,偶爾加班,阮聽時就不一樣了,對方有時候應酬很多,早早就得出門,有時候下班後還有飯局。
禿幹的樹枝立在寒冬裏,獨立在白茫茫中,朝遠處延伸。
地鐵裏人擠人,鬱桉抬手摘下毛絨絨的帽子,在暖氣十足的空間下有點熱。
門一開,又上來好一堆人。
熙熙攘攘中,鬱桉被人撞了下,手沒拉緊,脫離了拉環,身體不穩,後側邊伸出一隻手扶了她一下,抓著她的手腕給了她一個位置扶著。
鬱桉手握著鐵杆,對上那一雙濃顏係的五官,出聲喊出名字:“韓惜玥。”
韓惜玥挪著挪著與人換了下位置,站在她身邊:“好巧。”
鬱桉點點頭:“剛才謝謝你。”
“客氣什麼。”
之後兩人就沒說話。
吹著暖氣犯困,鬱桉低眸,神◎
穿著棕色高領毛衣的男生,是鬱桉舅舅的兒子——傅辰延,與阮聽時對坐著。
傅辰延旁邊坐著一位女生,冬季包臀裙搭配□□色的披肩,是韓惜玥的前任女友——餘茸。
阮聽時氣質冷冽,從容不迫的把外套放在臂彎裏,準備起身走人。
傅辰延一笑:“都是老同學了,不能講點情分?”
阮聽時手指點了下桌上的合同:“不好意思,我記憶力不好,記不得。”
“哎——”傅辰延還想說些什麼,阮聽時站起視線經過玻璃外時停滯住了幾秒,傅辰延偏側眼同樣看到了鬱桉。
“我說.......”傅辰延轉回眸,阮聽時隻留給了他的一個背影。
傅辰延收回指尖,將桌上合同一股腦收進自己的文件夾裏,歎了一口氣。
餘茸在一旁挽著他的胳膊:“怎麼了?我是不是影響到你談工作了?”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傅辰延單手扶著額頭。
被對方一說,餘茸不樂意了:“什麼叫作,我怎麼這個時候來!我打你電話你不接!”
“我在談工作啊親。”
“那你也不能連續兩次掛我電話。”
“還有啊,我來這裏,跟你談工作有什麼影響,我在旁邊說話了麼,我又沒吵你,你不樂意我過來,是覺得我影響到你看美女了,是不是覺得人家長得好看,你看你那眼神,一直放在人家身上,還老同學,你別以為我沒發現,剛才還往玻璃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