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班,臨時開了場會。

阮聽時說話聲音輕啞,於是大家都知道昨天阮總監請假,是生病感冒了。

安→

“嗯?”

“忙得太累就休息一下,勞累過度也會導致沒有食欲的。”

“倒沒有很累,我一向胃口就不大。”

“照這麼說,難道你每天工作到淩晨,是因為一向睡眠質量不好麼?”

“真聰明。”

“.........”

最後這份晚餐一分為二,被兩個人一起解決。接近晚上十一點,她和阮聽時才從公司出來,鬱桉在路邊買了兩份燒烤,對方不吃,於是她把兩份都給吃完了。

“說你養生吧,你總是不吃早餐和晚餐,還熬夜,說你不養生吧,你飲食又向來健康清淡,不喝飲料隻喝白開水,連燒烤都不吃。”鬱桉一路上碎碎念:“你要是哪天真累倒了,我怎麼蹭你車回去啊。”

“怎麼,現在蹭我的車蹭出依賴感了?之前我說讓你坐我的車,你不是還不怎麼願意麼?”

“我這是一語雙關,為了讓你多吃點飯我容易嗎我。”

阮聽時莞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招了個生活助理,每天都在督促我的飲食起居呢。”

這詞很新鮮,鬱桉眨眨眼:“當你生活助理有工資嗎?”

“有。”

“真的假的?”

“真的。”

“我還怕你嫌我話多呢。”

車子到達紅綠燈路口,阮聽時踩下刹車,手指輕點著方向盤:“生活助理可沒那麼簡單。”

隨便聊聊而已的,沒想到話題還深入了。鬱桉哦了句,漫不經心的回答:“比如?”

“比如........”阮聽時眸光在影斑搖曳下忽閃忽滅:“你當當不就知道了。”

第19章 浮沉、“花瓣浴”

紅綠燈杆與相隔不遠的路燈並肩立著,混織交雜得越發明亮奪目。

車窗原本是開了一半,鬱桉考慮到阮聽時,便隻在上麵留了一小條縫隙。

夜風微涼,將她頭頂上的幾綹發絲往側邊吹起。

鬱桉輕輕一笑,摻雜著風在耳邊經過的聲音:“這樣算是在搞副業麼?”

公司沒明令禁止員工不能搞副業,但搞副業光明正大說出來讓公司知道總歸是不太好的,因為公司會覺得你一心二用,沒把全部精力都放到本公司的發展,資本是這樣的。

在她未曾察覺到的地方,她和阮聽時的關係竟真的發展到可以像朋友一樣,聊這些話題的地步了。

阮聽時聲音淡淡:“又沒人知道。”

這話聽著,有一種偷偷摸摸的,感知上的刺激。

心情是奇怪的東西,當下是美妙的,卻不知來源。

“你不是?”

“除了我。”

鬱桉眉眼始終彎著,目視著前方,吟吟道:“好啊,我這便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對方這個“先得月”,含義到底是廣了些。

不同於阮聽時開玩笑都是認真的氣質,鬱桉無論說什麼,都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在認真還是沒認真,目光是一種和煦的柔,平鋪下來的一層,均勻淺薄。

話題是阮聽時帶起的,同樣是她轉開的,